明天早上一醒来，一股股的恶臭传入大脑，张坚连忙打开窗通风，幸亏张坚所在的楼层还算高，要是矮一点，肯定熏的过路人怀疑是哪里的化粪池炸了。

张坚看着身上黑色的已经凝结的污垢，厚厚的一层，像是穿了一副铠甲，走起路来唰唰的往下掉。

张坚洗完澡出来，身上还是有很大的臭味，而且还有一个十分糟透的事，这次的眼睛长在了，手掌中心。

用手去触摸，并没有什么感觉，而且这个眼睛也不能看东西，相比于昨天在胃中生长的眼睛，这种长在表面上的反而不好处理，毕竟外表的改变太过明显，哪怕你全身肌肉上都长满眼睛，只要还披着人皮，让别人看不出来，也没什么问题，可只要外表上跟他们有所差距，就会有着明显的排外和抗拒。

张坚照着镜子看着自己，还有没有其他的改变，值得庆幸的是，除了左手手掌，掌心长了个眼睛之外，身体的可见的其他部分都没有长眼睛。也让张坚安心不少。

今天张坚是上不了课了，也许明天也上不了了，张坚这才感觉到，为什么这些启灵者不愿意在世俗生活了，毕竟谁也不想被世人当成怪物来看待。

今天这里长个眼睛，明天那里长个手臂的，后天可能再长出个翅膀，根本没办法进行正常的生活。

所以才有这么多门派嘛，李曙升才想让自己去门派吗？

张坚想不明白，敲门声打断了张坚的思绪。

张坚透过猫眼一看，李曙升正背着绝不离身的木箱子站在外面。

“张坚小兄弟，我就知道你今天上不了课。想必是启灵代价映射到身体表面上了吧。”

张坚看着李曙升那副快来求我，我有办法解决的模样，就想给他两巴掌。但一个成年人的理智，让他压制住了这种冲动。

“刚刚是不是想打我，放心，这是正常情况，褪凡时需坚守本心，不要被神灵的意志所影响。”

李曙升自顾自的推门进来，围着张坚转了一圈，“你这褪凡还没完成啊？这么大的臭味，也不怕周边的邻居投诉你搞生化武器。”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要不要进入门派。”

张坚感觉自己答应了他，就像是从一个深坑掉进了一个深坑。

“你先别着急拒绝，随着灵性的增长，身上的灵性的映射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你不想最后变成非人的怪物，出现在大家眼中吧”

“门派中的各位都和你是同样的启灵者，他们不会因为你的身体变化而歧视你，反而还会指引你如何正确度过启灵这段时间。”

李曙升又说了很多崆峒派的基本情况，让张坚对崆峒派有了大概的了解。

张坚心中打定了主意，对着李曙升问道，

“我加入崆峒派，有什么好处吗？不是那种假大空的，实际的好处。”

“每个月领一埃银，吃住全免。同时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当然，这得在你完成每月任务之后。”

“可以，我可以接受。”

李曙升有些激动的看着张坚，那眼神不像看未来的师弟，像是在看一堆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