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洵果真是言而有信之人,答应千洛会在千洛养伤的时候多多陪伴千洛,便日日往千洛住处报到。
时间一长,兄妹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千洛的腿伤也渐渐养好了。
这期间,阮氏果然一次也没有上门探望过。
尽管千洛知道其中内情,但仍为原主感到不值,毕竟如果原主没有太过渴望亲情,也不至于落得那个下场。
不过千洛现在腿伤也好了,阮氏可以不来看她,但她却是不能不去向阮氏请安的。
次日一早,千洛便换了丫鬟绿枝、红遗为她梳洗打扮,去往母亲的院子请安。
还未进院子里面去,便听见了院子里面的欢声笑语,门口的婆子看见她来了,立马迎了上来,“姑娘来了,快些进去吧,这初春的天气还颇有些冷,您也穿的太过单薄了些”,边说话便将门帘掀起,引她进去。
千洛颔首,“谢过妈妈了,母亲可起了?”
“夫人一早就起了,现在和六姑娘说话在呢,姑娘您直接进去便是。”
这婆子大概也知道她不被夫人所喜,故而说到六姑娘三字的时候还特地放轻了声音,生怕惹得她不喜,虽然夫人不喜欢这个女儿,但千洛毕竟是嫡女,不是她们这些婆子能够轻慢的。
千洛闻言便抬脚走了进去,进了内厅,果不其然,还只有9岁的谢千黛正歪在母亲身旁,逗得母亲笑得合不拢嘴。
只不过这笑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便收起来了,因为刚刚的笑意还难以完全收敛,表情便显得尤为奇怪,“你怎么过来了,落了水受了寒不好好在屋子里养着,到处瞎跑什么?”
因为母亲的笑容收敛,还只有9岁的庶妹谢千黛也不敢如同之前一般慵懒,变得正襟危坐起来,而在屋子里伺候的侍女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千洛笑了笑,走上前去对阮氏微微一福,“女儿给母亲请安。女儿已有半月没有见过母亲了,今日特地过来给母亲请安,愿母亲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阮氏啪的一声摔碎了手边的茶盏,“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怨怪我没去看你”?
旁边的谢千黛吓了一跳,她从未看见嫡母发如此大的火。但另她更想不到的是千洛的态度。
千洛站直了身子,笑着说“母亲大概是误会了,女儿是真心来给母亲请安的,女儿已听哥哥说了,这些时日滋补的汤水都是母亲操持,怎敢怨怪母亲没去看望女儿。”
那些滋补的汤水千洛知道都是谢文洵安排的,但是谢文洵告知她是阮氏安排,她就装作是阮氏安排的便罢了,她不像原主,对这个便宜母亲不抱任何期望。
看着千洛的笑容以及她有条不紊的话语,她总觉得这个名义上的女儿哪方面已经变了。
以前的千洛因为太过渴望她的关爱,被她一责骂就只会沉默,不知道自己哪方面做的不够好,只盼着少说少错,免得惹母亲更不开心,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唯唯诺诺的印象,惹得阮氏更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