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心情不好,眉眼间的冷感显而易见。
但就是这副狂妄劲,更引人注目。
欢呼尖叫声震耳欲聋。
夜倾略不耐的挑眉,视线从他燕尾服外套下包裹的劲拔身形移到他略垂下眼睫。
就连大小姐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只要他在,她好像确实没办法分出视线给其他人。
伴奏声响起,是一首情歌。
前奏很长,再加上屋内温度似有些高,他略抬起一只手,一言不发的解开腰间映着金色暗纹的纽扣,一只手不方便,他眉眼微皱。
指尖扶至其上,暴力扯下。
露出染水的挺直锁骨和正在淌水的喉口。
台下气氛转变的很快,由静静看着,到尖叫嘶喊。
夜倾被声音吵到,转头朝周围扫了眼。
她不懂,为什么那些人的眼神那么可怕,如饿狼一样,好像要生吞了他。
音调一转,低磁性感的冷质音调响起,缠绵悱恻的歌词从他唇中慢慢捻出。
莫名让人耳根发热。
夜倾不自然的揉了揉耳朵,视线环视,她自然察觉到那些人的视线往哪里看。
大小姐暗骂了他几句。
不矜持。
因为是临时救场,迟寂只唱了两首歌就退场。他长腿一跨 ,利落跳下舞台。
陆苟照样熟练递过来一瓶水。
迟寂没接。
视线朝人群扫视一眼。
但看了许久,刚才还说乖乖听话的人不见了。
要是没跟夜肆打电话,他还下意识将两个只是眼睛相似的人归为同一个人。
但事实告诉他——她们根本不同。
只是眼睛相似,但性格完全不同。
午间太阳偏移,但光线依然灼目,朦胧间又有些刺眼。
夜倾是被一个人扯出来的。
“大小姐。”一道低哑的男音。
狭窄的道路死角,恰好挡住光,满是灰渍的墙壁还带着潮气。
“有事?”
要不是他叫大小姐,夜倾不会跟着他出来 ,毕竟这面相属实不算好人 。
“是肆哥让我来的。”他凑的很近 。
大概是怕隔墙有耳。
难闻的味道传过来 ,是口臭 。
夜倾下意识皱眉,厌恶丝毫不掩。往日温软的嗓音此刻如染了一层薄冰般“离我远点。”
“哦,好。”
大小姐的要求他可不敢拒绝。
“什么事快说。”
大小姐插着胸 ,表情隐隐不耐,如今计划才刚刚开始,要是出现什么意外的变故,她所有的规划都泡汤了。
那——就不可原谅了。
“肆哥很担心你 ,所以让我来找你,不过你放心,那个迟寂不会发现的。”
夜倾没接话,只是安静看着 。
她一向对感情淡薄 ,别人所谓的关心在她看来都是有目的的。
但现实又不止一次告诉她,有人真的可以没有目的的为她做所有事。
比如……爸爸妈妈和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所以,你给肆哥回个电话。”
夜倾还没同意,电话便已经拨出去 。
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男高音,如河东狮吼,大小姐下意识将手机拿出老远。“姐,你没事吧!”
“没有。”
“那个迟寂狗贼有没有占你便宜 ”。
毕竟夜肆可没忘,当时那个迟寂还想摸他姐脸。
夜倾一怔。
笑了。
占她便宜?但貌似从头开始,都是她在占他便宜。
但——这便宜还挺让人上瘾的。
“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