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侯家的家主名为侯仕诚。侯家这一代人丁稀少,其嫡长子侯维乾,更是在很小的时候便被送去了都中生活,只留这幼子侯维坤一直更随其身侧长大。又因侯维坤自小聪慧,容貌更是甚肖其父,故而侯仕诚对侯维坤极为宠爱。如此身份的侯维坤从小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闽中郡及其周边一带生活的人都知道,宁可得罪郡守也万万不能得罪这位侯二爷。
今日,陆府居然要招待这位侯二爷,自然要按着最高的规格拿出最好的东西来举办晚宴,甚至用秘法通知了尚在外地的陆潮。好在陆潮离得也不算远,这才能赶得回来,不然他就白白错过了一次结好侯家的机会。
听完了陆潮的叙述,陆浪这才将提起的心放了下来,不是冲着他来的就好。放下心来的陆浪,便开始和陆潮走在府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叙起旧。说实话,陆潮虽然只比陆浪年长几岁,但在陆浪记忆中二人自小开始便没有太多的交集,所以两人除了血缘相近甚至谈不上相熟。所以这一路上大多是陆潮在说一些趣事,而陆浪则在一旁微笑附和捧场。虽然陆潮对着陆浪语气亲近,动作亲昵,但是陆浪还是能从中感受到一丝隔阂感,那是一种因为出生时的身份差距过大,自然而然生在骨子里的优越感。正是心里这一丝的不舒服,让陆浪急切得想找个机会脱身,返回庄子。待在陆府太不自在了,还是庄子上更适合他,至于什么结识侯家二公子的难得机会,陆浪是一点也不在乎。
好巧不巧,正在陆浪想找借口脱身的时候,迎面正遇上了同样被喊回府刚被陆夫人耳提面命过一番的陆波陆涛两兄弟。陆波陆涛兄弟二人见到难得一见的大哥竟然在此刻出现,欣喜不已地上前见礼。等看到跟在大哥身后的陆浪时,二人却又立马换上了另一幅面容,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地讥讽道:“你怎么也在这里?你该不会想着参加晚上的宴会吧?那是特意招待侯二爷的,到时候来的不是城中名流就是一些世家子弟。是你这种身份能来的吗?”“就是,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什么阿猫阿狗也能上桌的吗?”
眼见二人越说越过分,一旁的大哥陆潮不由得瞪起了双眼训斥道:“住嘴。你们二人平时就是这么说话的吗?学过的礼仪呢?再说陆浪也不是外人,他也算是你们的二哥。”
陆波陆涛两兄弟眼见大哥板起了脸,不由的闭上了嘴,不过脸上表情并未改变,依旧轻蔑地看着陆浪。毕竟整个陆府之中除了陆炳夫妇二人以及这位大哥以外,他们二人自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早就想要脱身的陆浪听到陆波二人的奚落嘲讽却是心中一喜,马上装出一副难堪羞愤的表情,对着陆潮说道;“大兄,我看我今日还是返回城外的庄子吧,就不在这里添乱了。”
陆潮听后,沉吟了一会,并没有出言挽留,反而对着陆浪点点头;“既然二弟今日也不愿留下参加晚宴,返回庄子也好,只是委屈了二弟了。”说完又从怀中掏出一些银钱塞到陆浪手中:“我知道现在二弟的生活过的并不宽裕,可那是父亲的安排,我也没有办法,这些你先拿着,不够再说,我自会命人送去予你。”
陆浪一脸感激的收下,谢过陆潮之后,也不久待,直接转身离开。出陆府的路上,陆浪掂量着手中的银钱,心中一阵腹议:“嘴上说的好听,你心里不也是赞同陆波两人方才说的话吗,不然为什么连挽留都不挽留一下,给了我点钱就直接打发我走?好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呵呵。”
出了陆府还未走远的陆浪,看到街头的另一头正有一群披甲士卒正跟在一名骑着白马的男子身后向着陆府方向行进。那群士卒远远的便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街上的行人不由自主的便避退两旁,陆浪也跟着闪到一边。陆浪心里有了一些猜测,便仔细端详起为首那名骑着白马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