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沃尔芬比特尔宅邸。
此时此刻天色已黑,但普鲁士老元帅的书房里面仍然是灯火通明。
继承了普鲁士优秀传统的普军老元帅,卡尔·威廉·费迪南德.不伦瑞克.沃尔芬比特尔,正在看着手中汇总的军队信息,自从劳恩亲王回归之后,最近那些加入美德会的年轻普鲁士军官,总是给他提出一些意见,比如说现在的普军已经全面落后于时代了。
战术呆板,武器落后。
尤其是骑兵与步兵之间的结合,这一个极大的问题。
年轻的军官们要求借着这个空窗期对普军像法军那样改革,然后再联合俄罗斯和奥地利人一起打倒西边不安定的因素。
“耸人听闻!”
沃尔芬比特尔皱着眉头,眼中充满了不满,什么时候普鲁士的战术轮得上这些毛头小子来讨论了?
要知道普鲁士现行的战术,可都是饱经七年战争以及镇压法国大革命的考验。
这样的战术,怎么可能落后?怎么可能脱节于时代?
再瞧了一眼奏报,上面由沙恩霍斯特所撰写的德语单词,尤为刺眼“普鲁士军队必须要改革!”
“胡说八道!”
沃尔芬比特尔将手中汇总起来的信息直接扔在桌面上。
背负着双手,来回的在房间里面踱步。
他在思考如何给在被他视作毛头小子们的后辈回信。
措辞不能太严厉,否则会打压这些年轻人的锐气。
但又不能不太软和,否则会给下面和上面传递错误的信号。
怎么办呢?
就在沃尔芬比特尔左右为难之时,他的秘书敲响了房门然后迅速的走了进来。
“元帅,有人要见您,是一个普鲁士中校。”
“好像是跟劳恩亲王一起回来。”
“他多少岁?”
沃尔芬比特尔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问对方的名字,而是问对方有多少岁。
“大约四五十岁左右。”
“让他进来见我。”一听到对方的年纪还挺小的,沃尔芬比特尔皱着的眉头更深了,朝他摆了摆手示意,秘书把他带进来。
喜欢问对方的年龄,这倒不是说这位普鲁士元帅有什么特别的嗜好。
而是他喜欢通过询问年龄的方式,将对方打上一个大致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