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薇!”
朱一鸣用严厉的眼神瞪了元薇一眼。然后用很温和的眼神转向闫甜甜说。
“小徒无礼,是我管教不严冲撞了少帅,我这就带她出去。”
朱一鸣的心里也是很无奈,这个元薇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人畜无害。但是心底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贵胄之女。
“师傅~”
元薇狠狠的瞪了闫甜甜一眼,转身向朱一鸣撒了一个娇。看到朱一鸣头也不回的向外走时,才无可奈何地跟了出去。
“不必理会他们,咱们继续安排各军出操训练之事。”闫甜甜头也没抬,便开始指挥七军的操练事宜。
由于两个人男女有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违礼法。朱一鸣并没有去偏帐,而是直接把元薇领到了点将台。在点将台上接受弟子的请安敬茶以及每日行礼之后指点元薇的功课。
即使每日当着七千大军的面,元薇依旧是不卑不亢的向自己的师傅虔诚的行礼,温文尔雅的敬茶,孜孜不倦的听从朱一鸣的教诲。从此元薇请安,便成了教军场的一景。一点红衣在万军之中飘飘若仙的场景,也算是对教军场的一种点缀吧。既然不会影响每日的点将,闫甜甜也就从此没有再干预这件事。
时光飞逝,转眼之间两个月已经过去,七只新军经过基本整训也已经逐渐的有了劲旅的模样。闫甜甜已经开始和朱一鸣商议进山磨炼大军,提高七军野战能力的事宜。
“明日卯时早饭,辰时出发!这次进山恐怕又要一年了。”闫甜甜站在点将台,面向教军场正在整队的七千大军对身后同样凝视教军场的朱一鸣说道。
“是啊,一年恐怕都不够。铁场大营里的粮草,已经备了两年有余的数量。这次争取把南阳军的骑术和战术都练出来!”朱一鸣笑着向前走了几步,与闫甜甜肩并肩站在点将台上俯视着两人经过千难万险培养出来的大军。
“你那个小徒弟?也带着请安?”闫甜甜突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突然笑出了声音。这时的女孩带着满脸的狡黠,笑的前仰后合。
“这次是野训,带她做什么?”朱一鸣皱了皱眉满脸铁青,他其实也有些头疼元薇每天的请安。连续两个月了,每天早晚都来。而且自从两人离开大帐,来到点将台以后,请安的时间从半个时辰直接就被拖延到了一个时辰。
每日训练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一天总计也就六个时辰可以练兵,元薇一个人就要耗去朱一鸣两个时辰。朱一鸣倒也不是不愿意教元薇,只是练兵在即七千人的大军在面前。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分身乏术的时候执着就成了他人的累赘。
“恐怕明天出发之时,你的徒弟恐怕也会纵马随行。”闫甜甜长长的叹了口气,偏头看了看朱一鸣腰间的佩剑,微微翘了翘嘴角。连续两个月天天找借口赖在兵营不走,傻子都知道这个小徒弟想要什么。
“元薇跟随也无用,我们此行不跟随大部队。这次练兵我们只带亲兵勘察合适的地形后。传令王军和神军与剩余五军对战,只有让将令之间真正的厮杀,才能把南阳军练出来。所以就算她跟着去,也找不到我。”朱一鸣轻描淡写的说着练兵的计划,对自己徒弟每日请安之事,看来早有对策。
第二日卯时刚到,朱一鸣就和闫甜甜带领他们直属的一百卫士出发了。
等到辰时大部队出发时,元薇一身素铠腰悬佩剑,骑着一匹雪白的柔然战马等在路边。
“澹台夜,我师父呢?”看来迎面走来的神军,元薇款款的向澹台夜一抱拳问道。
“少帅和副帅提前出发,勘察地形去了。”澹台夜客气的向元薇一抱拳回礼之后,一刻也没有停留的带队出发了。澹台夜不是很喜欢和这个朱一鸣的小徒弟打交道,倒不是觉得元薇讨厌,就是觉得她动不动把礼法挂在嘴边太麻烦。而且澹台夜并不是傻子,元薇每次除了看朱一鸣以外的其他人时,那种眼底带出的不屑一顾,他又不是感觉不到。表面尊重,暗地里蔑视的元薇,无论如何不可能让澹台夜当做自己人来看待。
“周大哥,我师父呢?”元薇知道找澹台夜没有用,于是又等了片刻王军路过时,迎面拦住了带队的周南辰。
“副帅早就走了,在前面勘测地形。”周南辰文质彬彬的向元薇抱拳施礼后,也打算继续带队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