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头的怒意,端着盆子出门洗漱。
一路上遇到相熟的人朝她打招呼,她只当没听到,弄得那几人颇为尴尬。
待她走远,才开始小声议论。
“你瞧她那个样,咱们又没起头说她的不是,有必要记恨咱们吗?这心眼儿真比针尖还小!”
“摸不准乔芳说得是真的呢?她以前啥样,最近又是啥样?别人也不能无缘无故就挑她毛病吧?”
“可不,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蛋,乔芳为啥只说她不说别人?我看这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一个妇道人家不想着趁年轻给男人生孩子,跑出去打什么工啊,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她弹那个啥琴,能赚多少钱?你看她身上的衣服,和昨天的样式又不一样,看起来要值不少钱呢,我看啊,她八成和人啥拉啡店的老板勾搭上了。”
“”
应绾绾梳洗干净回到家,萧南风也在,桌子上放着豆浆油条和包子。
“咦,你一早不见人是出门给我买早饭了?”以前她醒来不见他人,他都是去军营了,到了中午或者晚上才会回来,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应绾绾习惯性认为。
萧南风嗯了一声,递了双筷子到她手上。
八十年代的包子又大又黑,面粉像没发一样,口感不好,应绾绾吃了半个,剩下的塞到萧南风手上,“老公,给你吃,你出去这么长时间,人都变黑了,肯定吃了很多苦,得多补一补。”
萧南风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包子,扫了一眼应绾绾,“你是吃不下了吧。”
应绾绾:“”
呵呵一笑,娇嗔否认,“才不是呢,我是心疼你。”
萧南风耳尖泛起不自然红晕,“跟谁学的这些。”
吃完早饭。
萧南风去了军营,应绾绾套上深色的罩衣,换了一双橡胶鞋,带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到菜园子里面翻地。
她最近看到很多人用农具将菜园子里结成块的泥铲起来反过来晒太阳,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意义,她还是觉得得照着旁人的做。
找小战士借了翻地用的农具,站在自家菜地依葫芦画瓢。
天气寒冷,带着湿气的泥土结了冰。
她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掀动一小块泥。
扶着农具柄轻喘了口气。
农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看来还得等中午的阳光旺盛一些晒化地上的冰才能翻得动。
扫了一眼菜园子,能收的蔬菜都收了,只有靠近乔芳家菜地边上还剩下两行韭菜,准备割了中午包饺子吃。
提着农具回家,进卧室找了一把剪刀,拎菜篮子出门。
下楼梯遇到乔芳。
她一改先前的态度,对应绾绾低眉顺眼,“绾绾妹子啊,之前都是嫂子糊涂,我不该没有证据乱说,你看你念在嫂子是初犯的份上,别让廖主任联系报社那边行不?”
应绾绾挑眉,“现在知道怕了,早去哪里了?”
乔芳不得不承认,她是怕了这个贱人。
昨晚关大河骂了她半宿,指明了小贱人如果执意见报,他以后的前程就会受到阻碍,她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小贱人的,没想到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低声下气,“绾绾妹子啊,你就原谅嫂子吧,嗯?”
“原谅?做梦!”乱嚼她舌根子的人,她一个都不会原谅,何况是这个始作俑者。
乔芳脸色当即变得十分难看,“我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让我给你跪下你才能原谅我?”她咬着牙发问。
“不敢当!”
“那你什么意思?”
应绾绾懒得同乔芳浪费口舌,移步下楼。
乔芳被晾在了一边,眼神猝了毒一样盯着她,对着她的背景吐了一口唾沫,“小贱人,你最好别有把柄落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