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负拉着陆政起身,遣走了大堂内的人。
“王爷,妾身好疼。”鱼闰惜躺在沈锵怀中,说的有气无力。
她胸口那道剑伤疤痕,她抚摸过无数次,在哪个位置她清楚的很,大夫说过,那里离心脏位置很近。
鱼闰惜知道自己死不了,要赌就赌大的,否则,如何能让沈锵信服?
一个与你无冤无仇的人,拿命冤枉你,无论如何也会让人信服的,除非陆政也敢赌命,事实是他不敢,且没有机会了。
“别乱动,我先给你止血。”
沈锵扯开鱼闰惜的衣衫,伤口虽不大,插的却有点深,不断有鲜血从伤口处溢出。
沈锵不禁皱起了眉,他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处撒药,上完药后,他撕扯起自己身上的锦绸给鱼闰惜包扎伤口。
“若王爷再多了解妾身一点,妾身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美人……都是我的错,你先别说话,留些力气好不好。”
鱼闰惜想要再说些什么,愈发觉得费力,她逐渐变得虚弱,口中陡然多了一股腥味。
鱼闰惜不由凝起了眉,清润的眼眸中透着几分不确信。
“噗!”一抹鲜红抑制不住地从她口中吐出。
这怎么回事?她不会刺偏了吧?
她不是专业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早知道装装样子就行了,可她也没想到她那点力气还能插那么深啊。
不管了!一个优秀的细作,会把秘密埋在心底,就算她要死了,也得唱完这出戏。
“妾身…还有话要对王爷说。”
“听话,我们以后再说。”
“可妾身现在不说,怕没有机会再说了。”
鱼闰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沈锵不忍心见她如此,他俯身凑近鱼闰惜。
“美人要说什么?”
“王爷,我…爱你,下辈子…早些……”
话说到一半,鱼闰惜便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缓缓阖上了眼眸。
两日后
房内,沈锵安静地坐在床沿守着鱼闰惜。
他怔怔凝视着榻上昏迷的女人,思绪万千。
明明张大夫说过她没有伤到要害,应该很快就能醒才对,可已经两日了,床上到女人到现在还没有醒,他的心愈发感到焦急不安。
这两日,他想了很多。
关于他的美人,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在乎她,这是他第一次深刻体会到爱一个人的感觉。
他不该犹豫的,他的美人和陆政向来没什么交集,二人不过见过几次面,她犯不着拿命去陷害他。
退一步而言,就算是他的美人要陷害陆政,她不惜舍弃性命也要去陷害他。
这只能表明,陆政与他的美人之间定然存在着不共戴天之仇,若非如此,她断不会如此铤而走险。
他一向敏锐,平素就能发现陆政喜欢看他的美人,眼神还不一般,可他没在意。
毕竟他的美人生的漂亮,且不是只有陆政才如此,他并非心胸狭窄之人,也懒得去计较这些。
他没想到,只是那片刻犹豫,他就差点失去了他爱的女人。
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他无力再去追究,无论如何,敢伤害他的女人,他就得死!
榻上,鱼闰惜悠悠转醒,她失神地凝望着雕花床栏,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