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好好的一个人,偏偏长了张嘴。
“皇上!臣并未有此意,求皇上明鉴!”缓过神来的花鹏天顶着满头血慌忙下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二殿下,宫宴之上你私自伤人,当真是目中无人!”
一片嘈杂声中,明皇后微眯双眼,怒瞪着褚仇赤,出声斥责道。
这褚仇赤向来心高气傲,与任何大臣都不知打好关系。
这般也好,如此一来她的彦儿就能轻松倚仗花家势力登上皇位了。
心里琢磨良久,她端正仪态,语调决然,“皇上,花将军为朝廷鞠躬尽瘁,功不可没,二殿下这般待他,着实令人心寒。”
“啪。”
褚仇赤饮酒的动作一顿,手中的酒杯掷在桌面发出闷响声。
沈稚枝下意识回头,只觉得他的周身蓦然泛起无边寒意,面容在此刻更是蒙上了一层纱罩,难辨其色。
“究竟是为朝廷鞠躬尽瘁,还是为了皇后娘娘?”
他的声音略高,其中隐晦的含义不加掩饰,冠冕堂皇的摆在了明面上。
众人大惊失色!
这不就是在暗暗点明皇后有勾结花家密谋之疑吗?
明皇后为褚时斟酒的手一抖,握住酒盏的手骤然加重。
花鹏天更是惊慌失措,连连叩首喊冤。
旁侧看戏的沈稚枝啧啧两声。
果然,大佬就是大佬,有嚣张的资本,这么多大臣家眷在这里也丝毫不留情面。
若不是褚仇赤这人深谋远虑,培养的精卫数不胜数,就这肆无忌惮的性子够他死一万次了。
“够了!”褚时听得烦闷,饮下刚斟好的酒出声打断,“花将军向来忠于朝廷,这是有目共睹的。老二年纪尚小,顽劣了些,断爱开些玩笑,花将军莫怪。”
言语间虽带有歉意,但语气却不容置喙。
那话中袒护之意昭然若揭。
花鹏天和明皇后听着这明显的维护气的嘴都歪了,一口血堵在胸腔,差点没吐出来。
但是能怎么办呢?
皇帝昏庸无能,治国无方,溺爱二殿下,任由他胡作非为。
纵使再恼,花鹏天也只得咬牙咽下这口气,恭敬叩首,“谢皇上!谢皇后娘娘!”
闹剧结束,褚时将目光投向坐在下方的褚仇赤,朗声笑道:“老二,对于这祈福宫和灾民一事,你如何看待?”
眼看着大储帝问到重点,沈稚枝侧目,期待无比地望着他。
感觉到了她炽热的视线,褚仇赤懒懒地撑着下颌,回应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既然国库空虚,花将军又非要建立那什么祈福宫。
那便让文武百官都捐献出来一些银两或储粮,如此一来,祈福宫能建,赈灾款也有着落,一举两得。”
闻言,大殿一阵唏嘘。
众臣纷纷懊恼这花鹏天多事提那祈福宫作甚,若他不执意建立祈福宫,也不至于害的他们现在还要捐银子。
花鹏天更是铁青了脸。
二殿下这番说辞,不是将他往风口浪尖上推吗?这会又不知道有多少大臣该记恨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