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蒙’笑嘻嘻的看着瘫坐在地的莱欧斯利,又鄙夷的望了望跪在地上的山德拉。它心情大好……
偷袭莱奥妮妲丝的时候他还有些踌躇,并不是因为他的良心发现,或者说多年的共事友谊。亦或者说作为「切片」得到本体的共事多年的友谊。而是他担心偷袭失败。
‘伊蒙’得意的拿着他的盟友给予他的新的力量,赋予他新的力量的‘邪眼’。这原本应该是那位真正伊蒙公爵的东西。但是真正的伊蒙公爵要不了多久就该躺倒黄泥下面任凭雨水虫子沙土侵肌蚀骨了。而他要把伊蒙未竟的事业,或者说不敢?不忍做的事业,发扬光大。
‘伊蒙’不太敢去偷袭,可他还是去了,为了未竟的事业。为了他心中的正义,为了水之魔神,为了……枫丹。
尽管这机会不怎么好,但是那样的机会真的不多了,那个女人倚靠着栏杆,光滑的背部就露在自己眼前,被风带动的斗篷猎猎作响,完美的把自己的声音掩盖。
而莱奥妮妲丝,「撕裂公爵」,或许这几天的休息时间都被各种政务给「撕裂」了吧,也许是疲劳,又或者是懈怠,更有可能是因为同僚接二连三的去世与背叛而哀伤。
完全没有防备,如此大的破绽。从背后一刀刺入心窝,深结之冰化作有些难看却意外好用的冰刃,无论上面的锯齿还是血槽……
“切片!”莱欧斯利有些吃惊的重复一下。他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时间还很多,这里不会有任何人来看。至少在午夜以前,不会有人来探查的。如果你们想知道我的完美计划,求求我的话,我会考虑要不要说。”‘伊蒙’得意洋洋的把玩着他的「邪眼」
“求你?呸!省省吧,我希望你一刀杀了我才好,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用杀死莱奥妮妲丝女士的那把刀。你背弃了水神大人,更背弃了你的誓言。哦对了,你不是‘伊蒙’,我差点忘了。你只是一个长个跟伊蒙很像的毫不相干的背叛者,刺客!”山德拉啐了他一口。
“你说什么?”‘伊蒙’带着怒意走到了山德拉面前,他的拳头上突然凝聚出了火焰,然后狠狠的一拳打在山德拉为数不多的肉体上,而另一只手又对他释放一阵冰霜的气息。
融化反应远比蒸发的伤害来的快,猛烈,更疼。莱欧斯利在梅洛彼得堡的时候也喜欢用高等元素论来折磨不听话的囚徒。
看着山德拉仅存的那张脸面目全非,‘伊蒙’好受一些了。
但莱欧斯利发觉,这个切片‘伊蒙’似乎咳嗽了一声,有些颓然的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不管是我,还是真正的伊蒙公爵,为了这个国家做了多少,你们知道吗!你们根本不知道,枫丹廷里那些肮脏的蠢货,一辈子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一群只知道享乐,靠着奴役贫民过活的混蛋。甚至现在还有人在调笑预言不过是空穴来风吧?我们的枫丹廷,我们的国家!”说到这里‘伊蒙’有些黯然了。
然后他为自己打了打气,接着说道:“各位是否知道那个预言!”
“我们一出生,就带着「罪业」。无论正义的国度再怎么审判,都无法消解。直到某一天,枫丹的海平面上涨,背负「罪业」的人们逐渐被海水淹没。最终,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座上哭泣。至此,枫丹人的罪孽才得以洗刷……”
莱欧斯利听到他说的预言,心中有些难过,莱欧斯利自己在积极的进行对预言危机的准备。水神大人说过,那预言无可避免,是我们的命运,但是……水神大人不甘于这种命运,去了其他国家为枫丹寻求生机,而自己秘密造船不也一样吗。
“说起来,我能下定这样的决心,多亏了你,莱欧斯利。”‘伊蒙’转过头对着典狱长笑道,他的似乎是想要哭泣,但是眼睛里根本没有泪水。「切片」或许很像人类,但终究不是人。
“前些日子你邀请我去梅洛彼得堡,或者说邀请真正的伊蒙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