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谣,师姐怎么样了?”一直守在院子外的萧璟一看到云谣端着盆从房间里出来就赶忙上前。
云谣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道:“我就不该接这任务。”
“你说什么呢?师姐她到底怎么样了?”
“这已经是你今天第四次问我这样的话了!”云谣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情况会变的嘛。上一次情况稳定,这一次呢?师姐还好吗?”
看着萧璟这傻样,云谣实在是不想搭理他了,就说了一句:“你自己进去看吧!”越过他出院子,他却跟着,并回:“可是林长老说师姐要静养。”
“你不说话不就行了嘛!”
“可是,我怕我忍不住。”
云谣心想,师姐到底是怎么忍受这么个大傻子的。转身给他施了个禁言术。
“现在好了,去吧!”这几个字吐得云谣都有些牙疼。
萧璟却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没想到原来还可以这样。云谣又翻了个白眼,快步离开。
萧璟这个大傻子则蹦蹦跳跳地进了房间,看着喻雪面色苍白地躺在榻上,他又心疼又在心里暗想:师姐这哪好了,云谣骗人。
其实喻雪的状态确实是好了许多,身上的伤早就痊愈得差不多了,只是如今陷入了梦魇,故而面色苍白,再过一个时辰就能醒了。萧璟关心则乱,只是可怜了云谣,尽心尽力,却还是被误会。
萧璟也不闹,静静坐在榻边(没有上榻),拉着喻雪的手,有点凉,吹吹。
他就这么看着喻雪,偶尔她皱眉,他也跟着心揪。渐渐地,他也终于意识到喻雪可能是陷入了梦魇。
他想知道,喻雪究竟梦到了什么,他不想她这么“痛苦”。
另一边,喻雪的意识回到了幼时的村庄,经常打骂她的父亲,软弱旁观的母亲。她想逃,但母亲抓着她,哭着说:“娘就只有你了。”她挣脱不开,看着那个男人逐渐走近,她只能尽可能地缩成一团,却还是避免不了被打得头破血流。她露出只眼睛看向母亲,她缩在角落,一声不敢吭。
这种日子持续了不知多久,她的身上全是疤痕,还瞎了一只眼,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还活着,或许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杀了那个男人复仇,但她没有等到那一天。八岁那年,土匪进村,他们烧杀抢掠,那个男人也被一刀砍死,被马踩得面目全非,而她的母亲竟然把她藏在了腌菜罐子内躲过一劫,自己则不知所踪。她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想着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