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兰月随符朝钧来到了那个曾经出现过绿洲的地方,此时来看,与别处也没什么差别。
“是这个位置没错,我留了标记。”喻兰月随着符朝钧的指引看去,是一根金簪,且应用了彩凤样式,应该是永安公主送的。看到父亲如此对待这根金簪,喻兰月心中的怀疑再次蓬勃。
“您不怕它丢了吗?”喻兰月开口询问。
符朝钧也猜出了她的意图,便回:“我明白这是公主的遗物,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必须作出取舍,只能如此了。”
听到这话,喻兰月也只是点点头,她能理解,但不会尽然相信。
如今二人神识均已被封,光看也看不出什么,便想着动手找找,开始了刨沙。
直至挖到三丈之深时,喻兰月他们感觉手上的沙子好像变湿了些,他们抬头看天,原来是下雨了。看来线索到了,他们取下挖的过程中一阶一贴的石符,回到了地面之上,原本满足黄沙之处突然冒出了一片树林。
真的是树林,还有松鼠在树间跳来跳去。
“可能刚刚挖的时候碰到了什么东西。”符朝钧提出他的猜测。
喻兰月却不这么认为,她说:“但您之前只是恰好路过,或许是幕后之人看我们选错了方向,于心不忍给我们送线索来了吧。”
符朝钧点头回应:“月儿说得也有道理,那我还真想看看这幕后之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二人往那树林深处走去,一路上,不仅有树间跳跃的松鼠,还有到处乱窜的野兔、河边饮水的白鹿、枝头高歌的百灵等等。怎么说呢?他们总觉得这片树林的动物有点杂,好像被人强行凑在一起。
符朝钧好像看出来了,便说:“这些动物,还有它们的规模,貌似与皇家狩猎场中的一样。”
“皇家狩猎场?这怎么还与皇家扯上关系了。”喻兰月又想到了不久前来寻自己的二皇子,这会与他有关吗?
符朝钧接着开口:“如果是皇家狩猎场的话,或许我知道阵眼在哪。”
他调转了下方向,喻兰月便也跟着他,只是之间保持着一定距离。
符朝钧也没管她这稍显生疏的行为,而是一边走一边解释:“皇家狩猎场常年设有阵法,预防其中动物逃出或发狂,而在秋猎之时,更是会有修仙门派之人过来看守,他们也在场地内没点进行看护,有人受伤便即时处理。这么多年来都是你妹妹负责,只是去年不知从哪冒出个方士,深得太后看重,将秋猎之事交给了他来负责。”
“我记得去年秋猎之时发生了意外,死者尸骨无存。”那件事闹得极大,哪怕喻兰月无心打听,也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说到这,符朝钧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神色,回她道:“是啊,死者是礼部侍郎潘焕,那是个不错的孩子,不卑不亢,有真才实学,可惜了!在那之后,陛下对那方士处以极刑。时光流转,这件事也就渐渐被淡忘了。”
这本也是人之常情,就像当年的仙魔大战,如今又有多少人记得,即便提起也不过是一语带过的,真正将其印在心里的只有亲历、亲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