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师徒四人就随医士去了御龙宗为那些村民划的休养地界,那些村民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因此御龙宗的长老们都一致同意每天派医士前去帮他们调养。
那个地方原本是一部分外门弟子平时休息与练功的居所,但情况特殊,只好把这些弟子分到别的院落,恰好不久前有一批弟子“毕业”,离开门派自寻出路了,所以也空间是有的,只不过就要重新磨合与室友的感情了。
喻兰月师徒四人到那并没有找那个先前身上有母阵之人(之后用嫌疑人代替),而是分别去找村民打听潘焕和苓娘的事,进展极其顺利。
潘焕与苓娘是自幼定的娃娃亲,潘焕十岁那年,父亲在马厩做工被一匹突然发狂的马撞了,伤势过重而不治身亡;过了两年,母亲在河边浣衣,失足落河,溺水而亡。好在有街坊邻居帮衬着,再加上马厩的赔偿,他将父母安葬,跟着村里的秀才学习,最后进京赶考的费用也是村里人众筹的。
听到潘焕的故事,师徒四人都觉得不太对劲,就像是被人刻意安排的。马匹为何偏偏在潘焕父亲值班时突然发狂?潘焕母亲也是会凫水的,为何会在那条不怎么深的河里溺亡?最后就是潘焕了,他的死也是个迷。如果猜测无误,那些人从那么久之前便开始布局,所图不小啊!
接下来就是苓娘了,喻兰月还特意走到嫌疑人的附近打听,顺便观察下那人的反应。
苓娘与潘焕青梅竹马,在街坊邻居眼里他们也十分般配,苓娘会给潘焕送饭,陪潘焕读书,即使潘焕父母父母双亡也不离不弃。大部分村民都认为他们一定会成婚,但是凌潇从苓娘家的邻居那打听到,苓娘曾与她的母亲大吵一架。那是在潘焕离乡赴京的第二天,邻居听的不是很真切,大概就是苓娘母亲想给她另择一门亲事,还跟对方说好了要去那边相看,苓娘不同意。第二天,苓娘母亲还是拉着挣扎的苓娘进了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苓娘哭得眼睛都肿了。
凌潇问那邻居:“苓娘的母亲不相信潘焕能高中吗?”
那邻居回:“岂止啊,自从潘焕父母出意外之后,她就一直看不上潘焕,不让潘焕到家里,也总是阻止苓娘去寻他。唉,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她这么一个寡妇带着个女儿本就不容易,想给女儿找个好夫家也是在所难免。”
最后他们都问了一下苓娘的长相,整合起来也能画出个大概样子了:鹅蛋脸,大眼睛,鼻子跟村口刘大娘差不多,眉毛有点浓,耳朵有点招风耳,脸上有雀斑,还是清秀的。
经过比对,与之前那女子符合。那么那具身体应该就是苓娘的了,至于魂魄是否是苓娘本人,还有待观察。
嫌疑人全程表现得很正常,和其他村民并没有什么不同,喻兰月都到她面前询问了,也是从容应对,实话实说。也很听医士的话,没有捣乱,更没有提过多的要求。
喻兰月师徒四人没有待太久,消息打听得差不多了,也从别人口中知道了嫌疑人名为王盼娣,是苓娘最好的朋友。便先医士一步离开了,回到门派正好吃午饭。
在膳堂,他们终于是碰到了消失半天的符涟芩。
五个人端着饭到了角落的一个桌子,喻兰月问符涟芩:“你不在内院吃吗?”
符涟芩回:“一个人吃饭多寂寞啊,人多热闹点。”随后埋头苦吃,像是饿了很久。
喻兰月看着,有点疑惑:“你不是,早就辟谷了吗?”
符涟芩吞下一块红烧肉,回她:“食不言。”
行!喻兰月又看向周围的其他弟子,怎么吃相都这么……朴实。看来御龙宗的修行任务很重啊,一个个都饿成那样。但又边吃边看了一会儿,发现弟子们一吃完没有任何停留收完餐盘就走了,好像很急的样子。
看符涟芩也吃得差不多了,喻兰月便发问:“你们御龙宗给弟子压力那么大吗?连休息的空隙都没有。”
符涟芩回她:“明年就仙门大会了,弟子们当然刻苦修行。你当谁都跟你家弟子一样,一点没有紧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