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儿莫急,宴会结束后你到东院找母亲,母亲会让你跟他重逢的。”
罗绮胖脸上表情阴恻恻的,在夜兰息面前大言不惭自称母亲。
夜兰息紧紧握着阿奴的银铃铛。
这世上真心对他好的人,除了司颜仙子,就只有阿奴了。
不管怎样,他都要找到他。
接下来的宴席夜兰息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瘦如竹竿的夜行风和面如黑炭的夜之翼拿着酒杯和酒壶走了过来。
“四弟。”
两人笑呵呵的唤他四弟。
就好像这十多年里,他们从未在暗室欺负过他一般。
夜行风甚至用他瘦得跟鸡爪似的手亲自给夜兰息倒了一杯酒:“四弟,来,我们敬你一杯,恭喜你修为进入太虚境,成为咱们大辛国的至尊强者。”
不知是不是喝了司颜仙子那杯神水修为大为提升的缘故。
此时的夜兰息,竟一眼看出酒里有细如尘丝的蛊虫在蠕动。
夜行风极其擅长巫蛊之术。
他曾取夜兰息的心头血饲养噬心蛊。
昨夜,身为二哥的夜行风,把噬心蛊放进夜兰息体内,使得他心神欲裂,差点在十八岁这晚走上黄泉路。
可今日的夜兰息,已然脱胎换骨,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由他们欺辱霸凌的夜兰息了。
夜兰息把酒递给身旁的夜擎:“借花献佛,这杯酒,就孝敬你吧。”
“好好好,哈哈哈,息儿有心了。”夜擎大为欢喜,笑呵呵伸手去接。
夜行风忙道:“不可。”
夜兰息暗眸冷凝:“有何不可?”
夜行风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夜兰息在夜府门口震断父亲夜擎的胳膊,又差点一招击杀大哥夜摩逊时,他和夜之翼就一直在暗处偷偷观察夜兰息。
夜兰息明明已经气绝身亡,被他们扔去乱葬岗,为何他还能完好无恙的回到夜家?
一夜之间,被拔掉的指甲,被割的皮肉,被灼伤的声带,被断掉的筋脉,竟都恢复如初。
这太不可思议了。
夜行风和夜之翼合计了好一会儿,最后觉得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眼前的夜兰息是被人冒充的,真正的夜兰息在乱葬岗已经被尸鹫和野狗吃了。
第二,夜兰息会某种起死回生的邪术。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对他们来说都极为不利。
两人一番斟酌,决定上前探探他的底细。
哪想到这狗东西一眼就看出酒里被他下了蛊。
“四弟,父亲今日已经喝得够多了,这酒,还是你喝吧。”
“是呀四弟,咱们两个哥哥敬你的酒,你怎么能让给父亲呢?”
两个‘好哥哥’,这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下蛊呢。
夜兰息森冷一笑:“给我敬酒,你们还不配!”
“夜兰息,你休要不识好……歹……呃……”
夜之翼话音未落,夜兰息抬手一扬,杯子里的酒就像是被施与了某种魔法一般,宛如活物一般瞬间进入了夜之翼的喉咙。
夜之翼想吐已经来不及了。
蛊酒入喉,全身立马像是被千万根钢针扎刺一般痛疼起来。
“啊!”
夜之翼在身上暴躁乱抓了几把,求助的神色看向一旁的夜行风:“快把解药给我。”
夜行风干瘦的脸上嘿嘿讪笑:“解药?什么解药?”
夜之翼暴跳如雷:“混蛋!你在酒里下了蛊,不把解药给我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啦!”
“什么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