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进化
第一节.调查结果
自从有了伊藤的配合之后，FBI和CIA对希尔和“宇宙教”的调查有了许多新的进展。
艾希莉等人根据伊藤所提供的重要信息，梳理分析出了一些确定性的结论。
这些结论主要有以下几点：
首先，可以肯定，拉吉的特殊基因移植方案与“宇宙教”的人类进化计划是密切相关的。
FBI暗中咨询了几名美国顶级生物学家的意见，这些专家看过伊藤所提供的有关拉吉的资料后一致认为，拉吉作为横空出世的“超量子人类”，他的身体各方面素质远比普通人类更具有优越性，倘若把拉吉的特殊基因移植到普通人类身上，使其他人也拥有相似的超凡体质，那么就非常吻合杰森所提到的“以人为的方式干预人类进化的进程”描述。而且从理论来说，只要拉吉发生变异的那些特殊基因足够稳定，这个想法是完全可行的，以现代的基因编辑技术水平，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
第二，“宇宙教”的内部应该存在着一套特殊的秘密联系方式，希尔正是通过这套秘密的联系方式与其信徒们交流联系和发号司令的。
FBI和CIA利用各种手段收集到了卢卡·费德勒，以及一批之前被调查怀疑加入了“宇宙教”的知名人士的所有过往通讯记录，他们惊讶地发现，这些人的通讯记录当中，竟然完全没有留下任何与希尔有关的痕迹。希尔究竟是怎样招揽到这些人的，平常又是怎样跟这些信徒们交流的，FBI和CIA至今仍未搞清楚。但他们现在至少可以排除希尔是通过常用的联系方式完成的，无论是希尔所使用的手机通讯、电子邮箱、社交媒体、卫星电话等现代通信手段，还是私人邮件、公共电话、电话传真等传统通信手段，都没有发现任何相关的交流记录。
第三，希尔等人肯定已经回到了美国，而且就在美国的硅谷区域。
在决定撤离日内瓦时，希尔告知了伊藤，整个团队将要秘密前往美国。因为在美国的某个城市里，设有一个秘密研究所，只有在那里，才能完成特殊基因移植的研究工作。
但希尔并没有向伊藤透露具体的目的地，所以伊藤也不知道秘密研究所到底设立在哪一个城市。不过，伊藤想起希尔曾派塞西教授护送卡卓尔去到秘密研究所一事，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FBI， FBI通过这一线索，翻查了过去的航班记录，找到了塞西教授当时所乘坐的航班具体信息，发现该航班的降落机场是诺曼·米内塔圣何西国际机场，由此成功锁定了这个秘密研究所就是在硅谷一带区域。
随后，FBI和CIA将这些重要的结论详细汇报给了白宫。
白宫考虑到希尔等人已经回到美国境内活动，遂决定将抓捕希尔行动的指挥权交回给了FBI，而CIA则由主导角色转为辅助角色，负责为FBI的调查提供必要的辅助。
FBI随即将调查的重点聚焦在硅谷区域，在该区域有条不紊地展开调查工作。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不令希尔等人有所察觉而逃走，FBI并没有选择联合当地警/察采取大规模、公开化的搜索行动，而是采取秘密暗访的方式，派出内部人员在该区域小心翼翼地进行细致摸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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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温馨时光
时值春夏之交，加州阳光一如既往的明媚灿烂，温和的暖风阵阵吹来，徐徐拂过喧嚣城市的大街小巷，令人们感到浑身清爽，精神舒畅。
拉吉坐在秘密研究所上面住宅的一间房间里，无聊地张望着窗外。
在屋里憋闷了好几天的他，看到外面的天气那么好，心里颇为躁动，很想出去活动一下，到处走走。
经过几天的休养，他的病情又更加好转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头痛频繁，只是偶尔才会轻微发作一下。除了暂时还无法使用“神力”之外（一旦使用“神力”，头部会剧痛），他的身体已无大恙，所以不再需要在研究所的医疗间里待着，被杜德纳教授安排在了上面的住宅里生活。
拉吉所住的住宅位于那五栋联排住宅的第二栋。这栋住宅名义上是属于一个风险投资基金合伙人家庭（一个四口之家）所有，可实际上却是常年空置着的，跟另外几栋住宅一样，都是用来掩盖研究所地下设施的幌子。
房子里除了拉吉之外，还有盖伦也同住在里面。
盖伦的头部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蕾娜和杜德纳教授也暂时放弃了试图从他身上唤醒希尔的努力，因此便把盖伦也安排到了上面的住宅来居住。
盖伦睡主人房，拉吉则睡屋主人儿子的房间。
两人几天相处下来，关系意外地变得十分融洽。
研究所里的众人和蕾娜这段时间都没日没夜地忙于特殊基因移植的研究，再加上他们不想在盖伦面前多说话，以免一不小心说漏嘴，引起盖伦的怀疑，所以几乎很少上去地面住宅找两人，只留下两人在那里自娱自乐。
两人一开始还有些陌生，比较少交流。但后来渐渐聊开了，一下子就聊得十分投机。
盖伦的岁数刚好与拉吉的父亲岁数相同（要是拉吉的父亲没死的话）。两人一个中年丧子，一个幼年丧父，在潜意识里都无比渴望着那份缺失的亲情，所以在相处过程中，很容易就产生了一种特殊的亲切感，在不知不觉中，将对方“替代”成了自己所失去的亲人。
盖伦每次看到拉吉，就会想起他逝去的女儿萝拉。尽管拉吉和萝拉有着许多不同，甚至连性别都不一样，但拉吉跟萝拉一样，同样十分聪明懂事，且拥有着一颗善良的心灵。盖伦听拉吉讲述了自己的童年往事后，对拉吉的凄惨遭遇非常同情，同时也非常赞赏拉吉的坚强和努力，这使得他更加想呵护拉吉这个孤独的少年，对拉吉流露出了无比真挚的怜爱。
而拉吉每次看到盖伦，也总会想起自己逝去的父亲。与一向冷冰冰的希尔不同，盖伦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盖伦平易近人，待人随和坦诚，与拉吉父亲的个性十分相像。而且盖伦对拉吉尤为慈祥和善，这让拉吉心理充满了温暖和安全，仿佛在心灵上找到了依靠，不再像之前那样，总是感觉到被人们有意无意的利用和摆布。跟盖伦在一起，拉吉觉得很放松和自在，就像回到了童年时与父亲相处的美好时光。
正当拉吉看着窗外，向往着户外活动时，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盖伦手背在身后，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盖伦开心地说道：“拉吉，你猜猜看，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拉吉虽然不能动用神力，但感应能力还在，一下子就感应到了盖伦藏在背后的东西。他脱口而出地说道：“是棒球吗？”
盖伦愣了一下，夸赞道：“你真厉害，一下子就猜中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双手从身后伸出，伸到了拉吉的面前，他的手上果然拿着一个棒球和一副棒球手套。
拉吉问道：“你在哪里找到的？”
盖伦说道：“我今天闲着无聊，就打开了楼下那个杂物间来看了一下，结果惊喜地发现了这个。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玩一会棒球？”
拉吉犹豫地说道：“我从来没有玩过棒球，不知道该怎么玩。”
盖伦说道：“我来教你，很简单的。你们印度不是很流行玩板球的吗，这个跟板球有点像。”
板球是拉吉最喜欢的运动，一提起板球，拉吉马上就兴致勃勃。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跃跃欲试地晃头说道：“好，那我试一下吧。”
盖伦说道：“非常好，那我们现在到楼下的院子里去吧。”
拉吉说道：“去院子？布莱斯林先生同意了吗？他不是跟我们说过，要我们安静地待在房子里，以免被外面的人看到吗？”
盖伦笑了笑说道：“我刚才求了布莱斯林很久，他看了一下偷偷安装在附近一带的监控摄像头，确认邻居们这个时候刚好都在上班、上学和购物去了，附近暂时没有外人，所以勉强答应让我们在院子里玩一会。”
拉吉听了，高兴地说道：“那太好了，我们走吧。”
于是，两人兴冲冲地去到住宅外面的小院子里玩起棒球来。
盖伦给拉吉大概讲解了一下棒球规则和投球的姿势动作，拉吉认真听了一遍，很快就搞明白了要点，并且凭借着超凡的感应能力，一下子就玩得十分出色。
盖伦见了，不禁惊叹道：“我的天啊，拉吉，你真的太厉害了。”
拉吉耸了耸肩说道：“这没什么，要是我能用上“神力”的话，我还可以打得更好。”
盖伦笑着说道：“要是MLB（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的那些球探和球队经理们知道你的存在，恐怕都要争先恐后排着队，拿着至少数亿美元的合同，请求你签约加入他们的球队。”
拉吉表情认真地说道：“除了对付坏人，我不打算把“神力”用在其他方面上，更不打算用它来赚钱。我一直觉得，这是神明为了特殊的原因才赋予给我的能力，我不能滥用它。”
盖伦听了，拍了拍拉吉的肩膀，感慨说道：“真是个好孩子。你知道吗，其实我的想法也跟你一样。自从希尔的人格出现之后，我也常常觉得自己像有了超能力一样，能做到许多以前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如果我想的话，我可以求希尔让我成为世界首富。可我真的对赚钱没有丝毫的兴趣，我只希望希尔能够用他的能力多做一些帮助别人的事情。因为我也觉得，希尔出现在我身边，是上帝可怜我，给我一次救赎的机会。”
拉吉说道：“拥有特殊能力，虽然有时候会有特别的烦恼，但能帮助到别人真的很好。”
盖伦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能帮助到别人真的很好。”
拉吉回过头来看着盖伦，犹豫了一下后，问道：“你觉得希尔是不是也跟你一样，真心想帮助别人？”
盖伦被拉吉突然这么一问，一下子愣住了，他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说道：“说实话，我也不大清楚。虽说我和希尔同在一个身体里，但我从来不了解他的真实想法。不过，他以前总是跟我说，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我。所以我想，相比于帮助别人，他可能更愿意帮助我吧。事实上，他也确实为了我做了许多他本来并不屑于做的好事。”
拉吉有点诧异地说道：“是吗，我还以为你会很了解他呢，你们看起来就是同一个人。”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跟希尔相处得越久，我越来越搞不清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总是有很多秘密的样子，总是将一些事情对我们隐瞒。有的时候，我甚至会觉得他有点可怕，不能理解他所做的事情。”
盖伦有感而发地说道：“你之所以会觉得希尔可怕，那大概是因为希尔做事总是用最冒险胆、最高效、最理性的手段来完成目标，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他的做法。坦白说，有时候我也不容易接受。但我相信，希尔是不会做出什么真正可怕的事情来的，他不是一个坏人，他……他只是做事比较缺乏感情而已。”
拉吉问道：“那万一希尔真的做出了一些可怕的事情来，你会怎么办？”
盖伦皱了皱眉说道：“我倒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一直都很相信希尔。不过，要是真的出现这种情况的话，我肯定会阻止他的。而且，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我才能阻止他了。只要我不把身体交给他的话，他就做不了坏事。所以说，这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拉吉耸了耸肩说道：“嗯，是我想太多了。”
盖伦笑了笑说道：“来吧，我们继续吧，趁着那些邻居回来前，我们还可以再玩一会儿。我很久都没有玩得这么开心了。跟你打球，让我回想起了以前和我女儿萝拉一起打棒球的时光，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一切都安好的过去。”
拉吉微笑着说道：“我也是，回想起了跟我父亲一起打板球的日子，那时候大家都还在。”
盖伦戴上手套，将棒球递给拉吉说道：“来吧，接下来，再投个三十次吧。难得可以出来活动一下，就让我们玩个尽兴吧。”
拉吉接过棒球说道：“好啊，那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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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门口的特工
另一边，FBI通过对伊藤提供的情报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分析后，在将调查范围锁定为硅谷区域的基础上，随后又进一步将调查对象锁定为了所有与蕾娜有过密切接触的生物学界人士。
FBI推断，蕾娜是希尔团队中唯一的一名生物学家，既然希尔的计划涉及到特殊基因移植，那么这项研究肯定主要由蕾娜来负责。可另一方面，按照伊藤的描述，在希尔团队离开美国期间，秘密研究所似乎仍在正常运行中，这说明还存在着另外一名生物学界的专家在帮助希尔管理着秘密研究所，进行着相关的研究工作。这个研究所的负责人和蕾娜同为希尔效力，又同为生物学专家，他和蕾娜之间极有可能存在着密切的联系。因此，FBI相信，只要沿着这个线索找出这名生物学专家是谁，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秘密研究所和希尔等人。
为此，FBI借助NSA的超级计算机，根据蕾娜过往多年的通讯记录和活动历史，专门筛选出了一份调查名单，并按照嫌疑大小，将名单上的对象分成了“重点”、“关注”、“潜在”三个等级，以便内部更有效地部署人马展开调查。
其中，与蕾娜关系最为密切的生物学家——蕾娜的导师亚当·洛克威尔教授，自然被列入到了名单上的“重点”等级。而另一边，表面上与蕾娜只有几面之缘的杜德纳教授，则被列入到了名单上的“潜在”等级。
与之相对应地，FBI兴师动众，派出了十多名精英特工秘密潜伏在洛克威尔教授住宅周围，对洛克威尔教授进行全方位的跟踪与监视。反观杜德纳教授这边，FBI则只派出了一名普通的特工在杜德纳教授的住宅旁蹲点，暗中观察着杜德纳教授家中的动静。
一般来言，FBI的调查行动向来部署周密，被调查对象往往对自己的处境懵然不知，根本察觉不到自己已经处于FBI的监视之中。
然而，对于布莱斯林这种FBI原内部官员来说，FBI特工的那些伪装和潜伏的把戏，就像小孩子跟大人玩捉迷藏一样，实在再明显不过，一眼就能看穿。
因此，被派去监视杜德纳教授的那名FBI特工，在住宅旁边蹲点还不到半个小时，就被布莱斯林轻松识破了身份。
事实上，当那名FBI特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开着一辆黑色面包车驶入杜德纳教授所在的社区，并在杜德纳教授住宅对面街道上的一个隐秘角落里停泊下来时，敏锐的布莱斯林就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
布莱斯林对经常出入社区的车辆了如指掌，知道这辆黑色面包车是头一次出现在这个社区里的陌生车辆，因此对它特别警惕。于是便通过早前偷偷安装在社区街道中的隐秘摄像头，对这辆面包车进行监视。
很快，布莱斯林就发现面包车里的女人，一直在盯着杜德纳教授住宅看，而且还不时从座位上拿出望远镜窥探住宅内的事物，和拿出高清数码相机对着房子周围的居民不停拍照，有时甚至还下车来偷偷摸摸地四处张望一下。
这些行为显然都是典型的FBI特工监视嫌疑对象时的常规做法，布莱斯林自然对此了然于胸，知道那个女人肯定是一名FBI特工。
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布莱斯林的第一反应是暗想：“难道我们暴露了吗？不然FBI的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这下可麻烦了，看来得赶紧通知大家撤离才行……”于是，便准备通过秘密研究所的广播系统，向众人发出警报。
可在他快要按下广播按钮时，又转念一想，觉得有些不对。
“要是我们真的暴露了的话，FBI肯定会出动大批人马杀过来的，又岂会只派出这样一个菜鸟只身前来调查。这不像FBI的行事风格。情况或许还没到十分糟糕的地步。他们大概还处在摸查阶段，对研究所的事情尚未确认。可问题是，他们到底已经知道多少了呢？”
布莱斯林想了想，决定主动出击，直接去找那名女特工探探口风。他认为只有弄清楚了对方的意图，才能更好采取下一步行动，是到底该留守研究所，还是要尽快撤离。
于是，他从住宅后面院子的一个侧门偷偷走了出去，然后从后巷饶道到了面包车的车旁，轻轻地敲了一下车窗。
那名女特工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杜德纳教授的住宅，乍见车旁冒出了一个人，不禁吓了一跳，随即连忙将望远镜和数码相机收了起来，强作淡定，不慌不忙地摇下车窗。
布莱斯林面带微笑地说道：“嘿，伊娃，还记得我吗？我是洛根，上次在你姐姐的生日派对上，跟你一起偷偷在客房里偷吸大麻的“大块头”，还记得吗？那次可真够嗨的。”
那名女特工愣了一下，摇头说道：“先生，我想你应该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布莱斯林假装惊讶地说道：“你不是伊娃吗？”他指了指离面包车不远处的一栋豪宅，说道：“你不是怀特太太的妹妹，伊娃吗？”
那名女特工又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的名字叫奥利维亚。”她从副驾驶室拿出一个白色的金属盒子晃了晃，对布莱斯林淡淡说道：“我是一名推销，正准备在这个社区里推销我们公司的这款最新研发出来的多功能、全自动美容仪器套装。”
布莱斯林假装尴尬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实在不好意思啊，我眼神不大好，把你认错为隔壁邻居家的亲戚了。”
那名女特工有点厌烦地说道：“没关系。”她心里只想布莱斯林快点走开，好继续执行任务。
布莱斯林说道：“对了，我就住在这附近，对这一块的邻居都很熟悉。你需要什么“情报”我都可以提供给你，或许对你的推销会有所帮助。就当我给你赔礼吧。”
那名女特工听到“情报”两个字，眼睛放光，立马改变了态度，对布莱斯林微笑说道：“那就再好不过。非常感谢你的帮忙。说实话，我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很陌生，正犯愁着该上哪一家去推销呢。”
布莱斯林笑着说道：“不用客气，小事一桩而已。”
那名女特工有意无意地指了指杜德纳教授的住宅说道：“那么请问一下，那栋住宅里的住户有年轻的女孩子吗？你知道的，我们的产品都是针对那些年轻爱美的女孩子的，要是那里有年轻女孩子的话，我想就从那家开始推销。”
布莱斯林说道：“噢，那是杜德纳教授的家，我就住在隔壁。他们家是有一个年轻的女儿，不过并不大爱化妆的。”
那名女特工追问道：“那除了他们女儿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女孩子比较常在他们家往来呢，比如说……那个教授的学生或者同事之类的。”
布莱斯林说道：“偶尔是会有一些女学生到他们家做客，但你知道的，都是一帮书呆子，对化妆一窍不通。不瞒你说，我在还单身，所以对女孩子会特别关注。可那些女学生的相貌实在是……一言难尽。”
那名女特工问道：“难道就没有长得特别漂亮，特别爱化妆的吗？”
布莱斯林说道：“没有，你还是不要打那家的主意了。我建议你从街道转角处的那几栋住宅开始吧，那几户住宅租给了几个酒吧服务员和脱衣舞娘住，她们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你可以去那里试试。”
那名女特工听了，干涩地笑了笑说道：“好的，谢谢你的建议。”
随后，布莱斯林又跟那名女特工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几句。他见再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便与那名女特工告别，回到自己的住宅。
随后，布莱斯林立即匆匆找到杜德纳教授、蕾娜和安娜等人一起商量对策。
布莱斯林将来龙去脉大概说明了一下后，判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FBI是在找蕾娜。刚才我跟那名女特工聊天时，她试图确认杜德纳教授家中是否有年轻漂亮，且爱化妆打扮的女学生或女同事。这些特征跟蕾娜很相符。”
蕾娜不解地说道：“我？为什么要特意找我？他们要找的首要目标应该是希尔才对吧。”
布莱斯林脸色凝重地说道：“我猜，FBI恐怕已经知道了特殊基因移植技术和秘密研究所的存在，也知道了蕾娜你是其中的关键。因此将你设为了他们调查的突破口。”
杜德纳教授说道：“可是，我们一直都行事很谨慎，不大可能泄露了秘密。他们怎么会知道的呢？”
布莱斯林摇头说道：“我也不大清楚。”
杜德纳教授想了一下，转过头对蕾娜和安娜说道：“原本跟你们在一个团队里的伊藤、杰森和李清，你确定他们都已经死了吗？”
蕾娜说道：“我们跟他们最后一次通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被许多敌人围困在了一个教堂里。希尔本来试图用虫洞武器去救他们的，可中途仪器被破坏了，最后没办法，只好将他们舍弃了。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他们多半是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