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也需要至少一周的准备才能动身。因为听闻藩地多深泽险瘴,景如是必须要有资金收集、准备好大量必要的除瘴、防疫药草。
而且,听描述,景如是感觉那里应该是一片高山湿地,生物群落与生物物种必然丰富多样,适度的农业开发和畜牧生态链建设显然大有可为。
不过,目前当地百姓穷苦,再加没有人组织、指导的话,可完不成这样的湿地开发利用大工程。
自己虽有些未来的见识,但也需要执行的人手和大量的物资、金钱支持。
铁匠叔一家,是必带的。关键还是种子!要寻找、备好各种适宜当地的作物种子,这一点也是稍有难度的。
记得和平王世子妃聊天时,她曾提到:世子比较喜欢收集奇花异种,并和那些商人远客多有交集,这事儿,也还是得拜托平王府了!
另外,就是云馨的功课,趁这几天得给她准备一套十字绣底稿,并教会她掌握基本绣法,再就是华夏结也要教会几个花式给她。
哥嫂一走,没人督导的这位皇妹就她怕放任自流,荒疏了学习的劲头。把绣好和编好那些底稿图样的任务压给她,相信十四公主在激将法的压力下,定能很好地完成功课。女红与滑板车劳逸结合,她应该没什么机会疯跑打架了吧。当然,必要的奖励品也会留在王府,等公主新技能解锁后去拿取。
安排好各自去准备做的事,一众下人都心事重重地埋头快速离开了。
下晌,平王世子与世子妃闻讯后双双赶来,将两家合作的事项进一步推进、落实到具体步骤。
而且,他们还带来了平王爷的话:“先不急,怎么也得陪老爷子比赛过一场轮车球赛才能动身,老平王明天会亲自前去皇宫讨要说法!”
当天夜晚,云拓和景如是两人拥在一起,都没有心思逗思弄情。
夫妻俩一直在浅声絮话,相互交流着去属地后可能遇到的困难和对策。云拓对景如是给云馨安排的作业十分满意,不禁又紧了紧拥在怀中的佳人。
景如是一直有个疑问:“夫君,臣妾想不明白,为何你仅仅就那一次战败,父皇就要彻底逼迫打压你?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嘛,哪有永远不败的战事。”
“我想,这里面有大蓝整个面子的因素,但更有可能是父皇要借机收回兵权。或者,还有可能,是因为国师对我的不喜吧。”
“国师?蓝天之上下派的那位上人?”景如是若有所思。
夫君人称战神,这本就有功高震主的可能了。收了兵权也无所谓了,以后去藩地,若是经济上打理好了,也还是可以自己养一支军队的。藩王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而夫君练的纯阳功属于赤阳之畔的功法,这就不好说了。莫非,云天之上的宗门之间也存在派别排斥?
很有可能!这样的话,云拓目前的遭遇也就说得通了。
整个大蓝国,都为蓝天之上所庇护,所辖之地突然出现一个它宗异类,难免被刁难、排挤。
景如是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
“夫君,他们不会抓走你,或赶走你吧?也许,你一直练功不辍,早让有心人记恨上了。呀,我感觉你的情况好危险,你的功真要练得小成了,可能会惹来大麻烦啊!”
“所以,这场婚姻本来就是冲着破我的功来安排的,在功成前,要了你,泄了元阳,国师和父皇可能就会放下心结了。”
“都是妾身给夫君添了麻烦!”景如是不好意思地在他怀里拱了拱。
“哪儿的话!这个香君也是来历蹊跷。若不是你,我真有可能被人夺舍控制了呢。”云拓感慨地揉搓几下文兄。
“是哦,他说,可以助我直上青云,青云之上,那不是我们大青国的庇护宗门吗?难道是有大青的人要害你?好乱,有点说不通啊。”
“这里面的事确实很复杂,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那,你的功还要练下去吗?”
景如是开始纠结了:“成了,太危险!不成,自己又不能将破‘文兄’弄下来,让那个香君一直偷窥、懒在自己身上,好烦的!”
“必须要练成!只要能帮助你把它弄下来,后面的事,再说!”
云拓揽紧爱妻,他没明说的是:不弄下来,我怎么吃你?忍都忍到这个份了!
“对了,香君不是说已认主了吗?他说是从天上被打落下凡间的,那他对云天之上的宗门情况应该是有了解的,我们可以问问他!”
景如是说完,身子粘上云拓道:“老公,我现在好像还不能主动联系上他,还得需要你注入一丝丝纯阳气。”
“嗯!”云拓开始集中注意力,向文兄输入一小缕纯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