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的风虫,正漫无目地的在部落中闲逛。正打算回家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少族长。”“少族长”“少族长你在哪?”
听到是叫自己的,还是年轻的男性声音,有些疑惑,但还是大声回道:“我在这。”“我在这。”
那边听到回应又大声道:“少族长,是族长,让我来送竹子。你快过来。”
听闻是老爹叫人给送来的竹子,风虫才想起,几天前的晚上,他看到了部落的族人把宰杀的鹿,鹿筋扔在地上,便收集起来,想到以后制作弓箭需要大量的兽筋。便和父亲,说日后把兽筋都收集起来,会有大用。还顺带让其有空带回些竹子,原以为父亲给忘了,还想着晚上回来再提醒下,结果现在就送回来了。穿过几排茅屋,遇到了找他的那名青年,便开口道:“族叔好,我父亲没回来么?”
青年被叫叔叔,黝黑的脸都红了,他其实也才十五岁,刚加入两年狩猎队,结巴道:“族长在狩猎路上没回,让吾等几人伐了些竹木,交于少族长手上,吾等交接后,还得速速追上队伍,请少族长接手。”
风虫也只是随口问问父亲的事,并没纠缠这个话题,回道:“那劳烦族叔,帮小子,运至广场。”
“少族长,切莫如此生分,且随我来”青年说完在前面带路,风虫跟随,来到主道上,发现还有两人,脚边地上放着捆着的三捆竹子,三捆竹子都是刚砍出来的,很多都有十几米长,有的细些的连根都挖回来了。那两人见队友回来了,身后还跟随个孩子,认出孩子,都神色认真的齐声道:“少族长。”
风虫也是回道:“叔伯们,受累了。”
两人急忙摆手并拍拍胸口道:“不累,不累”意思很明显的展示着他们强壮,一副真男人怎么能说累的架势。
客套两句后,之前去找风虫的那个青年,跟她们说了两句,三人便提起绳子,将被捆的竹子,一头放在肩上,拖拽着往广场而去。风虫则紧跟在三人身后。
待将竹子运送至广场时,三人纷纷告别而去,临走时,那个找过他的青年回头大声说了句:“少族长,我叫荆,或叫我风荆。”他只是不想太早的给人叫叔叔,少族长也不行。不管身旁两个伙伴的疑惑。大步离开。
风虫也大声回道:“风荆,我记住你了。”
看着眼前的一堆竹子,风虫即开心又有些无从下手。于是只能找到母亲诉说缘由。
听此风鱼也有些犯了难,部落十一位老人,三位照顾众多孩子、两位编织绳索、两位织网补网、两位制陶、还剩两位打磨石刃,一时抽不出人手。而且风虫要的是长期人手。思索半天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人选。便把情况告诉给了风虫。
风虫思索道:“可以将芦翁给我,目前,芦翁负责的部分工艺比较简单,新人都能上手,可让其组并入伯翁的组,由伯翁代管。”
风鱼听后也是眼前一亮赞同道:“此法可行!”随后又道:“我去将人给你领来。”
见母亲离开,风虫急忙喊道:“与伯翁道明缘由。”
正在制陶的风伯没来由的“阿嚏”一声。揉了揉鼻子,心想难道早上瞌睡时着凉了。
却不知有人又给他加了加担子。
思索间母亲领着风芦来到了风虫身前,风芦见是风虫找自己,开口问道:“少族长,找老朽有何事啊?”
风虫看到一身粘土的风芦问自己,连忙开口道:“芦翁,目前我要做一件东西,需要劳烦到你。”
风芦急忙道:“少族长何出此言,老朽随时听候差且!”苍老的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听闻此话,风虫便不再多言,与母亲打声招呼后,带着风芦进行挑选适用的竹子,风虫选好的竹子,风芦都会将之拿到一边,待选好了三根笔直的竹子后,便不在多选,随即拿过一根选中的竹子,脑海中想了下父亲的身高,开始丈量竹子要用到的尺寸,用石刃划好印记,等所有印记划好后,交由风芦“芦翁,自我标记的处,进行切割。”
风芦不懂,但风虫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嗯”了声,便行动起来。见风芦在用石刃一点点打磨,他又去标记其余两根竹子,选出的竹子,约可以制作九把弓身,用石刃切割竹子是比较费时费力的,标记完成所有竹子后。
风虫又去挑选适合做箭杆的竹子,选了一个多小时才选了二十根适用的箭杆,箭杆比较细,因此都是风虫自己切割下来的,累的满头满脸是汗,将二十根箭杆,抱至一旁青石处,开始打磨,将有节的部分,全部顺着箭杆磨平整,这是一个细致漫长的活,风芦那边切割出了九根相差无几的竹杆,见风虫在打磨箭杆,也要上前帮忙。
风虫道:“我这边不用芦翁帮忙。”说完起身,拿起风芦切割好的竹杆,又在上面一一标记了记号,这回对着风芦嘱咐道:“芦翁这次只切割到我标记的这里,不可以多切,这样,芦翁我们先只切三个竹杆,切完再来找我。”叮嘱完,又回到青石旁打磨箭杆。
不知不觉,空气中飘起了肉香味,风虫抬头一看太阳以至午时,这时风芦又将切割好的三根竹杆拿了过来:“少族长,切割好了。”
风虫走过一看,可以。又拿起石刃画着剩余几处标记,看着风芦现场切割,这次切割的比较长,竖着切割,一直切割到,刚刚的刻痕处。另一边也是相同得切法,切割好后,风虫指着两道长长的划痕,让其修饰到那条线,风芦拿着石刃一点点的削着,一边修好后,修至另一边时石刃碎了,不得已,只能暂停制作。准备,吃完午饭,去找母亲领两块石刃,,风芦还想直接去领石刃回来接着制作,被风虫制止,坚持让风芦歇会儿,准备吃午饭,风芦闲不住,又开始忙着打磨箭杆,两人不时交流着,风虫与风芦说了接下来的要怎么制作,但具体做什么东西风虫却没说,没有见到实物前,怎么解释都听不懂。眼见为实,才能更好的了解所做的事物。
这时母亲风鱼喊道:“可以喝汤了。”
广场制盐小组的族人,帮着母亲四处叫出留守部落的人,来广场喝汤,大人小孩渐渐的都汇集到广场,由于是白天,人都外出,碗、勺子人手一个,每人一碗菜汤、半勺内脏煮的杂碎,汤管够。一轮后,剩下的都自己盛,大人小孩狼吞虎咽。陶锅的水,添加了两次,才把众人喂饱,小孩们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神情,个个捂着吃撑的肚子,风虫在吸了一根骨髓,几片叶子,半碗汤后,也是吃饱。与风芦说了声,便回家睡觉去了,同时也嘱咐风芦中午休息会儿,至于后者听不听就是后者的事了。
这边风虫回到家,躺到草垫上,片刻,就打起了微微的鼾声。
风鱼回家前被风芦找上,领走了两块石刃,这才匆忙回到了家,见儿子准时准点的在家午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心安和踏实感。她给风虫肚子上盖好一块柔软的肉皮,也一同躺在风虫身旁休息,这种午休也是风虫带给她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