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用松鼠肉喂过毛球后,陆丰将树洞外的小门关好,动身朝着山外方向行去。
他的心情十分不错。
其一是因为在解锁了驯养技能后,他这几天按照领悟到的技巧,与毛球的互动效果十分不错。
虽然距离认他为主,还有着不小的距离。
但至少他每次出现在树洞外面的时候,都能够明显感觉到,小家伙对他的亲近与依赖。
至于让他心情变好的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一只用套索陷阱活捉的野兔。
说起来,自陆丰独自上山打猎以来,死在他箭下的野兔已经有十几只。
但像今天这样,通过自己布设的陷阱,抓到一只活蹦乱跳的野兔,那还真是头一回。
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体验,与用弓箭主动狩猎截然不同。
自有一种别样的乐趣,如同中了大奖一般。
受此影响,陆丰的心情格外愉悦。
他将这只野兔的四条腿捆紧,塞进随身携带的麻布袋里。
然后沿着崎岖的山路小步慢跑,没多久就到了十几里外。
………………
由于临近秋末,日头逐渐变短。
加上回来之前,练习驯养技能又耽误了一段时间。
所以等到陆丰从鸡笼山脉外围出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擦黑。
想到周月和周元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开饭,陆丰脚下的动作顿时又加快了几分。
然而,就在他抄小路越过村口的小土丘,能够居高临下看到村内情景的时候。
远远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他的动作一滞。
只见周月家的小院内,此时除了周家祖孙二人外,还站着四道人影。
虽然因为距离较远,看的不太真切。
但从这些人的衣着站姿来看,分明是驻村管事邢亮,及其带着的三个手下。
而这还不是重点。
关键在于,此时场上除了邢亮独自负手而立外。
他的其中两个手下,正一左一右的从背后按住周元。
至于剩下的另外一个,则独自控制住了周月。
在这三人的压制下,祖孙二人被迫跪在邢亮面前,似乎正在接受后者的审问。
而在周家小院的外围,此时还聚拢着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远远的看到这一幕,陆丰顿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哪怕没有前身记忆的影响,自他穿越以来,周月一家对他来说,那也是救命恩人一般的存在。
如今周铎不在,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周月两人受邢亮欺辱?
因此,陆丰没有半点犹豫,当即全力施展疾行技能,朝着村内飞奔而去。
………………
“到地方之后,先把人救下来,尽量不要激化矛盾。”
“不管是什么问题,能说开的话,还是尽量说开为好!”
“否则一旦动起手来,就只有落草为寇一个结局了。”
朝着村里狂奔的同时,陆丰心里念头急转,快速制定着可用的对策。
“当然,关键还是得看具体出了什么问题。”
“周叔不在,家里的两人一个孤老一个年幼,根本不值得邢亮这么大动干戈。”
“要说问题,多半还是出在周叔的这次向导委托上!”
想到这里,陆丰的心里顿时一沉。
听当日邢亮的说话语气,这次的雇主来头可不小。
如果是周铎事情没办好,得罪了那个雇主的话……
那事情就麻烦了!
毕竟,如果症结只出在邢亮身上。
陆丰还是有一定把握能够解决的,区别只在于需要付出多少代价罢了。
但如果问题的根源,是出在那个据说来自陈家长房的少爷身上。
先不说隔着巨大的身份差距,陆丰想见上人家一面都难。
关键就算是见到了,以他眼下一个底层罪民的身份,也根本拿不出足以打动对方的筹码。
“真要如此的话,就只能来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