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吸了口气,拄着拐爬了起来,“我儿,我儿是天萎。”说完人掩面痛哭起来。
人群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不再说话,只是目光如刀的看着孟洪信。
“不对,情况不对!”他傻了片刻,突然捂住了头,原地转圈,“不对,他在屋里的声音那么浪,怎么会——”他突然有了明悟,“贱人!你想我死对不对!”
“冤枉!冤枉呐!”女人磕红了额头,满脸尘土。
“行了!我去现场看看,其他人不许围观。”
人群没有围观,但人群热烈讨论。
“孟洪信是不好,但他媳妇要谋杀他就不对了。”
“屁!我看他就是装的,这种烂人死不足惜!”
“别这么说,他作战还是很勇敢的,只是好人妻而已。”
讨论没有尽头,好在很快萧鸣仁他们回来了,东方凤华没有说话,抓着老太太的手,眼神鼓励。
“命运弄人啊——”老太挣脱她的手,哭着坐在了地上,“我儿恢复了怎么不告诉我!我的儿呀!”
人群惊讶,却有些恍然,萧剑竹看着东方凤华不自然的双手,心中微微叹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名誉两个字,重千金。
“通奸者都已经死了,不经过审判,失手杀人者罚入奋死营,以后,这就是定例。”萧鸣仁宣判完,示意庆祝继续,回屋了。
有了新闻当佐料,节日气氛更浓郁了,庆祝新生,庆祝逃过冥王大搜捕的歌舞,杂耍,假面喜剧纷纷上演,萧剑竹看了个新奇,很快就觉的没意思,也回屋了。
午夜,澎湃的气势一闪而过,萧剑竹和巫白凤都醒了,来到窗前,就看到一道金光和一道白光在饿狼山顶缠斗不休。
运转魂力到双眼,他们看的更清楚了,一白鸽与一剑仙打了起来。
“师父!”
巫白凤要冲出去,萧剑竹死死抱住了她,“别人的家事,越帮越乱,不至于,不至于的。”
唰——
剑光闪过,白鸽撒血坠落,萧剑竹呆呆的松手了,挨了一巴掌也没有反应。
第二天,一切似乎没变,只是萧剑竹被放入军中训练,在这里他可以磨炼横练功法,不会浪费时间,更可以认识很多人,陪他们聊《贺地经》。
他忍不住好奇的问了:“有一个教派,每天只需要念经,来世就能转生成贵人,或者成为神仙,你们为什么不去那个教派呢?”
他们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付出都不一定有收获,更不用说不付出,这种骗子也能骗到人,那人该多蠢,我们这些一无所有的人,没有献祭,死后有个安宁就够了。”
萧剑竹有些看不懂这些逃难来的人,这么理智,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
天空中凤鸣一声,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愣住了,一只白鸽从她身边的云中飞了出来,她们结伴飞行,她们越飞越远。
他慌了,一道闪电冲向了山顶,巨石上,萧鸣仁正站在那里。
“走了就走了,你应该有更好的,别看了,回去改教义,先把女人是男人的肋骨种出来的写上。”
“那男人是怎么来的呢?”萧剑竹看着白云,幽幽的问。
“冥王用泥土捏的。”
“那么冥王呢?”
啪——“少废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