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群青衣壮汉游夏有点经验,但其中的银发老者却不是那么容易,一柄弯刀外加袖中出其不意的飞刀,一时半会儿很难分出胜负。
银发老者被游夏纠缠住难以脱身,只能手下一部分人继续追击,可刀没了刃便没了威胁,软小须一个回马枪几下搞定,接着顺利改道,向西南行去。
游夏在不知躲开银发老者第几把飞刀之后,估摸软小须已经顺利逃脱,便不想再恋战。奈何银发老者将坏事的责任全部怪罪到游夏头上,越战越勇,袖子里的飞刀一把接一把,完全不给游夏脱身的机会。
偌大的包围圈,游夏像只苍蝇一样在里面围着银发老者转来转去。出击的话必然会有停顿,会影响速度,保不准哪个青衣壮汉背后给一箭;逃走,可一旦脱离这个圈子,几十把弩箭还有银发老者的飞刀便不用再顾忌伤到同伴,近距离下的箭雨说不好就丢了小命。游夏别无他法,只能继续在圈里“嗡嗡”。
虽然进攻乏力,但好在游夏躲闪倒是及时,几十把飞刀连衣襟都没碰到,气得银发老者破口大骂:“早知道当初不但扒光你,还要将一身花白嫩肉剐了。”骂完又是一把飞刀甩出。
银发老者正是东林驿站的老者——鲜于苑,一番话语本为激怒游夏,只是碰到典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腹黑性格,完全没有影响到脚下的动作。
再次避开飞刀后,游夏并未洋洋得意,反而暗暗称奇,糟老头子的袖子怎是无底洞么,咋总丢总有。
又“嗡嗡”了几圈,躲开三把飞刀、两支弩箭。按照节奏和顺序来讲,正等待下一把飞刀来临时,却意外迟迟没到。
游夏意识到,机会来了,随后直奔鲜于苑正面。
就在鲜于苑劈刀下压,将到不到时候,游夏忽然压低身形从马肚子下直穿而去,鲜于苑跟着将手中的刀锋变换到马尾,奇怪的是本该出现在马尾的游夏却未出现。
从几十个青衣壮汉,几十把弩全部对着自己来看,鲜于苑马上断定游夏在马肚下,随即右脚脱离马镫,左脚将马镫一横一勾,弯身下腰又是一刀。
游夏就地一滚,躲开刀锋的同时,胳膊肘顺带轻触马肚旁的隐私部位。
马儿一看耍流氓,立刻不干了,嘶吼着撒腿便跑。
本靠着一只脚勾住马镫的鲜于苑顿时失了平衡,不得已将左脚从马镫中抽出,折身翻下。
目的达成的游夏滚地而起,但周围虎视眈眈的青衣壮汉显然并不是吃素的,其中两只弩箭瞅准时机直射后心。游夏刚从地上站起,脚步还未站稳,逼不得已只能再次滚地躲避。再起,又有四支箭迫近,再滚还能躲,但往后怕是再也起不来。游夏一咬牙,硬将腰板扳直,双腿狠狠蹬在地面迅速向上跃,但迫近的箭已然躲不开。
一支箭正中左肩,两支箭擦破皮肉,最后一支说是躲开却也划破了外衣。
游夏一个踉跄,用上身还不算重的伤,换回了双腿能正常发力。置之死地而后生,游夏脚下生风,速度转眼恢复至巅峰。
此时惊厥的马匹已经跑出两三丈,游夏紧跟几步追到身侧,借着马匹宽大的身姿,躲过密集的箭矢。
可怜的马匹,屁股上被戳了几根箭,跑得更加玩命。只不过再玩命,也难追上将它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那个轻薄后将它甩掉的“负心汉”。
游夏一溜烟将身后的马队甩得远远,任凭鲜于苑一长串大骂,跌落后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