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夏侯渊这件事情上,两人算是能共同对外的。
“夏侯渊么…”
曹彰拿起茶杯,饮了一口,道:
“想必,这么骄狂之将,父王以为除了你,没人能驾驭的了。”
“所以,你就认为孩儿也搞不定。”
“夏侯渊确实是个刺头。”曹彰深以为然,道:
“不过之前,我弄碎了娄圭的免死铁劵,替父王你,免他一死了!”
“什么!”曹操眼睛一吊,怒气冲冲。
娄圭嘛,忘记君臣之道,妄加议论他曹操,被御史大夫习授举报后,他还没想好究竟要不要杀。
毕竟娄圭战功卓著,和他还有发小之谊。
倒是娄圭,已经以为要被赐死了。
只是曹彰擅自做主,将娄圭之罪给免了,让曹老板愤怒了!
随即他也想到了曹彰这么做的用意。
“娄圭确实威望,能力都足够。”
“你是想收其归自己所用,拉拢娄圭等武将来制衡夏侯氏,曹氏权贵!”
说着,曹操瞧了曹彰一眼。
这小崽子,制衡之道倒是弄得很清楚。
“差不多吧。”曹彰淡淡道:“而且,我还让前将军去北境,整顿经略草原边地了。”
“什么?”曹操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让他去草原边地做什么!”
“什么整顿经略?北境不是有秦朗镇守吗?”
曹彰嘿嘿道:“解草原商禁啊,啊不对,是让北境边民能有个安定的生活。”
“而且北境边民训练好了,还可以对付草原的蛮族。”
“这些蛮族来抢我的,我就让人去抢他们的。”
“这样还能免除从中原之地调兵…”
“你!”曹操顿时怒指曹彰。
还没等他说什么,曹彰就按下曹老板的手指。
“父王,你对草原施行商禁,是要阻隔中原和草原的沟通吗?”
“你担心草原蛮族崛起,会再次祸害中原?”
“可是你可知道草原大漠,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矿藏,怎么能就这样拱手让人?”
“不过你也放心,目前我还没解开草原商禁,只是北境边民要与草原人做买卖,必须申请,登记,在得到许可后才能买卖。”
曹操听着,胸膛就跟破风箱一样。
想必所谓的申请,登记,许可,都只是幌子吧!
那草原商禁名存实亡了!
不对!
曹操马上又把思绪调回邺城这边。
不能想太远了。
都怪这小崽子,乱来一通!
致使曹魏朝廷近在邺城,远在北疆草原,都将出现祸乱啊!
“孽障,你在找死啊!”
“胡乱行事,必使我曹魏江山万劫不复!”
“你让娄圭离开,到时候夏侯渊他回来,你如何制衡他?”
“哈哈哈。”曹彰大笑几声,道:“父王,你还说不是在关心我?”
“哼!”曹操咬牙道:“关心个屁!”
“放心吧。”曹彰站起来,五指一张,道:“夏侯渊,跳不出我的手掌心。”
咔咔咔!
曹老板拳头捏的咔咔响。
“原来…这小崽子看来早有筹谋啊。”
他奶奶的,寡人都不知道是该期盼是不是这样了。
不是,曹魏大乱。
是,这个黄须儿更难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