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手，适应了一下室内外的温差后，陈留就朝着一旁的地铁口走去。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今天早上来学校找自己的那个美丽女子。

古小汐……

修道院只公布了修炼的前三种境界：气海境，血府镜，渡魂境。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境界……不过自己这种不能修炼的普通人想这个也无用，回去早点睡觉吧，明天还得上课……

地铁上，陈留正眯着眼睛休息，突然心中一紧，一股不好的感觉让他睁开了眼睛。

陈留抬起头左右看了看，此时虽已深夜，不过地铁上还有着不少人，大部分都在看着手机。

“奇怪……最近太累了吗……”

陈留摇了摇头，正准备再眯着眼睛休息一会儿时，忽然感觉到有几人的目光时不时放在自己身上，两男一女，并且在三个不同的方向！

不是巧合！莫非是绝命者组织来寻仇的……

陈留打算下一站就离开，看看这三人会不会跟踪自己，然而就在他准备起身时，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请问，我可以坐你边上吗？”

一道清亮声音传来，陈留抬头一望，忽然愣了片刻。

一个男子正站在自己前方，此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一头白发披散而下，落在腰间。

男子嘴角轻扬，宛如谪仙人。

“当然可以。”

陈留反应过来后点了点头，他倒不是被此人迷住了，而是觉得实在有点太过蹊跷，早上刚见过一个绝美女子，现在又遇到一个绝美男子，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多谢。”

男子道了声谢后，便坐在了陈留旁边。

这时，地铁快到了下一站，陈留正准备起身离开，边上的男子忽然开口：“这位朋友，我有一个问题始终不得解，可否想你请教？”

陈留转过头看向男子，男子也正微笑着看向他。

“你说。”

男子依旧注视着陈留，缓缓说道：“若不信鬼神，不信仙佛，不信天地，可否还能信自己？”

叮！

一声轻铃响声出现，陈留的世界中，快速移动的地铁好像停止，周围的人群也不在有动作，一片寂静。

耳边只有白发男子的询问。

“可否还能信自己？”

“可否还能信自己？”

“可否还能信自己？”

“……”

“我……我……我不知……”

陈留想要开口说话，却是发觉困难无比，好像有什么东西，挡在了他的面前，让他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这样啊。”

男子的轻笑声传来，陈留只觉得周围的一切好像顺利恢复了原状，高速行驶的地铁，周围的乘客，还有那三个时不时看向自己的目光。

白发男子轻轻笑道：“不知道也很正常，不用苦恼。我思考了很久也得不到答案，不过你要是知道了答案的话，可以告诉我，多谢。”

陈留点点头，此时地铁到站，连忙起身走了出去，此时的他，后背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