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没找错人吧？”

江超听到这句话，情绪往回收了收：“我们见过面的，在夜总会门口。”

金山羊认出人来了，老半天他才憋出一句：“你放过我，我保证不再对你出手。”

“真是你干的！”江超怒上心头，上前揪住金山羊的衣领：“秦腾秦达在哪儿，说！”

“什么秦腾秦达，我不认识这俩人！”

“你不认识？”江超气急败坏地掏出刀鞘：“那你认识这个吗！”

“好汉！”金山羊露出了狐狸般的奸诈，他嚎哭一声，眼泪却没流下半滴：“是，我干过不少坏事，可我跟你没瓜葛啊。”

“你放屁！你都派人杀到我家门口了！”江超拿起手机甩给金山羊：“打电话自首，就说你们杀人。”

“快！”江超手在发抖，声音愈发不受控制。

金山羊半天没说话，良久后，他才抬头问：“我杀了哪个？”

江超愣了一下：“张涛，张涛啊！”

“对对对，张涛，是张涛。”

金山羊赶忙按亮屏幕，手刚按完110三个数字，电话却被江超一把夺过。

“你先告诉我张涛的尸体被你们藏到哪儿了！”

金山羊愣了一下，眉头微皱：“尸体，藏到。”他抬头看向江超：“藏到城西了。”

“城西哪里？”江超凑近了点，心里刚升起一阵希望，却紧接着又如坠冰窟。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无法证实对方的说辞。

金山羊看到了江超绝望的脸色，马上说：“城西的废机井里！我保证没说谎，孩子你信我，我不骗你！里面肯定有一具尸体。”

他直勾勾盯着手机：“你不信让警察去搜！”

“王八蛋！你说不说！”

江超忽然暴怒，一拳砸在了金山羊的面门上。接着整个人骑在他身上，乱砸乱锤，金山羊拼命抵挡却只觉得身上的疼痛感正在由强变弱。

“就在城西！别打了！”

金山羊被揍得嗷嗷叫唤，可江超却好像听不进去话，只顾着发泄情绪。

求生欲支撑着金山羊张嘴大喊：“不是我指使的，不是我！你找错人了！”

江超的拳头停在空中：“你说，谁指使的？”

金山羊却瞅准机会一拳打向了江超的裆部，剧烈的疼痛让江超浑身无力，金山羊趁机起身往门外跑。

江超努力支起身子追，可他没来得及追出门，就被一个黑色塑料袋砸到了脑袋，活虾洒了一地，接着一块砖头结结实实拍在了脑门上。

一阵天旋地转，江超倒在了地上。

恍惚中，他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光头男人提着一个文件包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鼻青脸肿的金山羊。

男人把文件包放到鞋柜上：“老大，你没事吧，这小子谁啊，看着挺面熟的。”

“来寻仇的！”金山羊一脚踢在江超腿上：“他妈的，得亏你来了。”

“我看外面的虾流了一地，叫又没人应，就翻墙进来看看情况。”光头男人蹲下看着已经翻白眼的江超：“他身上的刀子呢，怎么光有刀鞘？”

金山羊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估计他没想着杀人，只想逼我说出尸体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