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逼死韩琪在庙堂。将状纸压至在了某的大堂上,咬紧了牙关你为哪桩?”
戏台上的青衣水袖曼舞,腔调如空谷幽鸣,悠长婉转。
“老祖,这看戏真的有助于修行吗?”
王骥成坐在台下的板凳上,双手怀抱木剑,带些倦意地打着哈欠。
“那些文人骚客多是闲时听听小曲,喝喝小酒,流连花丛之中创造出的佳作,这样才贴察民情嘛。”
一曲唱罢,青衣行礼致谢。台下响起一片喝彩,其中最为突出的,是一位戴着贝勒帽的红袍公子。
“久闻抚衣姑娘唱得一手好戏,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不知姑娘能否赏脸到我府上一坐?我府中正好缺一拿得出手的戏伶。”
红袍公子话说得婉转,但实则是想要将抚衣占为己有。
“狗东西,你说去便去,这天下的好处岂能让你一人占了?抚衣姑娘在这戏台上也唱了三年,你若带走,问过我们这些老听众没有?”
十米远处,一位精壮汉子大声喝道。旁边的人听了他这话,无一不起身叫好。
那公子也不恼,从袖袍之中掏出一把钢骨折扇,朝着汉子的方向扇了扇风。
可汉子像是被人重击腹部一拳般,整个人倒飞出去。
围观的人见状如作鸟兽散。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逞几句口舌之快是没有用的。
“这大红袍是谁?这么狂?看个戏就要闹出人命。”
江夜摆弄着桌上的瓜子茶水,虽然是灵体,但还是可以化形找点乐子。
“逍遥派的少宗主周旭呗。仗着自己老爹是掌门,在这天都城嚣张跋扈惯了。而且这逍遥派与我清月宗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宿敌,上次在鬼途峰一战中,大头都被我清月宗拿了,剩下点汤汤水水给逍遥派。当时他们掌门都气疯了,扬言要把我们山头给平了。”
“那是你们综合实力强还是这逍遥派强?”
“我清月宗有十大长老,他逍遥派也有九位护法。但他逍遥派选拔弟子方式比我清月宗要宽松许多,人多而不精。综合实力应该是不分伯仲吧。”
江王二人正坐在边上唠嗑,戏班的班主发现前台动静这么大,连忙出来打圆场。
“哎哟几位爷,今儿这是咋回事啊。我们戏班做的也是小生意,几位爷要打要闹能不能麻烦换个地方?”
“原来是班主啊。人来了就好说,我要买下你这的抚衣姑娘,可否愿意?”
周旭朝着台上手足无措的抚衣吹了吹口哨。
“抚衣姑娘是我们戏班子的金字招牌,饶是千金也不换的。”
班主只是摇摇头。
“逍遥派,班主可曾听过吧?”
周旭见到班主点头,笑了笑,接着往下说。
“我正是逍遥派少宗主,周旭是也。”
“是个啥啊是,知道的你是逍遥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合欢宗呢。都开始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了,下一步是不是带回去修行阴阳双修大法了?”
江夜可不惯着他,有话就骂是他的风格。
周旭听到有人在骂自己,转头寻找声音来源。最后兜兜转转地锁定在看热闹的王骥成身上。
周旭再次拔出折扇,一道劲风吹得桌椅板凳四处散落,目标直指王骥成。
可这迅疾之风却在离王骥成半米处消失不见。
“师祖,徒儿刚入门一年,现在可不是他的对手……”
“怂什么?你虽不是对手,贫道还不是轻松料理他。”
“刚才您若出手晚半分,徒儿就要给劈成两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