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于明又没有再次献祭去拿一个用来侦查的法术。

不过式神去战斗的法术倒是有了。

上清灵宝式神法。上清是指上清派；灵宝指灵宝天尊；式神就是式神，其中式字是动词。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附魔性质的法术，拜的是灵宝天尊的码头，请灵宝天尊过来为某样东西附个魔，让神明住进去，要用的时候直接式就行。

书里还写明了，最好附魔在手机或者游戏机上面，到时候以玩游戏的方式来培养神明并且操作神明去战斗。

于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个主打式神的手游，不过考虑到自己对这个游戏并不熟，再加上书里说一旦附魔成功就那这台机子就废了，除了养神明以外什么功能都用不了，所以他放弃了对自己手机施术的想法。

没钱啊，于明不想麻烦柳冉。

还好他的游戏机比较多，熟悉的游戏也不少，在精挑细选之下，他找到了一台双屏折叠的游戏机，他对里面那个培养怪物并且操作它们去战斗的回合制游戏也相当熟悉。

就是他十分讨厌这个游戏的剧情，背刺前作主角，默认走最坏的结局，差点把这个IP给干沉了，如果不是未来兄弟IP出圈大卖救场，估计下一作是真的遥遥无期。

不过现在讨论游戏的剧情也没有意义，于明选择这个游戏，其一是熟悉，其次是这台游戏机他还有升级版本的，废了一台还有，所以不用担心报废的问题，剧情什么的，不关他的事。

“所以说，以后我们就要呆在这里了？”

游戏机的下屏，还保持着金发双马尾形态的修罗王冒出了对话框：“还行，是个清修的好地方。”

至于甲娘，她的模样是一个留着绿色长头发，背后长着一对蝴蝶翅膀的女人：“和我睡觉的地方差不多。”

“你们觉得可以就好。”

于明合上游戏机，揣进兜里。

为了这个法术，于明花了差不多两周的时间，现在已经到假期了，虽说原本应该放七天的假，他们这些高三的学生却只有一天的时间，不过能喘口气也是好的，他现在正准备和穆灵还有赵炜康一起去一趟漫展。

这趟是赵炜康先邀请于明的，他表哥在漫展有个摊子，有好几张票，就都给了赵炜康。然后赵炜康给了两张于明，于明就带上穆灵了。

不过漫展的位置有点偏僻，在城里唯一一家商城的顶楼。

穆灵一如既往地绑着低马尾，跟在于明的身后东张西望，不过只是单纯的好奇，还没有看见感兴趣的东西。

赵炜康跟他表哥赵文原走在最前面，穿过熙熙攘攘青春活力的人群，和无数好看的一般的甚至难看的COSER擦肩而过，慢慢几个男人就开始把话题转移到那些妹子身上了。

“……只要你出名了，那到时候只需要戴个假发，画一个美美的妆，甚至都不需要穿原型人物那些繁杂或者暴露的服装，自己穿一套美美的晚礼服，说是自己的私设，就能享受到一群人的追捧，享受到自己小时候憧憬的明星一样的待遇，甚至都不需要拍戏，那多开心！”

赵文原说着，笑了一声：“她们很多可能连自己cos的角色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就算看了也会觉得那个角色恶心……”

赵炜康接茬：“英雄所见略同啊，现在的COSER啊，那真的是……嗨呀，我曾经也是个沙比二刺猿来着，现在已经是个抽象堕落愤世嫉俗的老大叔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继续愤世嫉俗了。”

于明倒不觉得什么，如果另辟蹊径能够让那些女孩子享受到梦寐以求的，受人追捧的待遇，那自然就会有人往这个池子里跳水。

哪怕是穆灵，也多少有些憧憬地看着那些个魅力四射的coser。

“要不你自己私设一个角色来cos怎样？白发黑衣女剑客！”

穆灵摇了摇头，苦笑道：“cos杨过吗？”

“那我cos小龙女怎样？”

“你cos神雕好点吧。”

在一边聊天一边瞎闲逛的过程中，于明碰到了一个戴口罩的姑娘，举着一块牌子说要给聋哑人募捐，而且表示她自己也是聋哑人，一句话不说，就这么拦着于明和穆灵。

哎，你猜我信不信你是聋哑人？

看着板子上一大堆捐了十几二十块的名字，于明无可奈何地给了点钱，不是他蠢，也不是他被那个姑娘明亮的大眼睛给迷惑了，而是他想积点阴德，要是能回馈给柳冉和于月那就更好了。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忍耐能力是很有限的，尤其是对沙比。

当他给了20块，签了个名之后，第二个姑娘就举着牌子过来拦着他了，接下来就是第三个，第四个，而且都是锁死了他的移动空间，不让他走的那种，挪两步就跟两步。

乞丐吗？！

当于明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对不起观音大士，认为自己没有那个慈悲心肠，准备发火的时候，穆灵伸出手把举着牌子的姑娘推开了。

“可以请你离远一点吗？”

一个是摆明车马，自己一条手臂是空荡荡的；另一个则是戴着口罩，无从证明自己到底是不是聋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