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罪恶，让我一个人承担吧。”那人说。

戴志超久久望向那个憔悴的男人，他皱着眉头，又心酸又难过，可是他说不出那些安慰的话，他们这样的朋友不该说那样的话。

“就当是赎罪吧。”戴志超回到现实，如恳求般说道。

......

第二天。

武器俱乐部。

这里是执行部内部的俱乐部，专门给警察和医生们喂子弹的地方。

顾言戴好防具，他拿着那把新领到的原力手枪，面无表情地训练。

此时他使用得是普通子弹，每位医生一周内都可以领一百发普通子弹，专门用来训练。

顾言回想起副部长的话。

病症是力量带来的副作用，换句话说，人类的身体太过孱弱，不能充分利用这份得天独厚的力量，外溢的力量就成为了人们口中的病。

常态的人类如果无法承受病症，就会彻底被力量控制，失控，紧接着就会变成尸鬼。

力量有三个阶段，潜伏期、成长期、稳定期。

潜伏期是病人刚刚感染病症，这个时候人类的身体处于跟病毒适配阶段，可能会出现微弱的，及其不明显的病症，大部分人感受不出来自己生病了。

成长期的病人，精神和肉体两方面都会出现巨大的变化，这个阶段的病人极其不稳定，随时会堕入黑暗，但力量也会快速增长。

第三个阶段就是稳定期，这个阶段的病人已经不能被称作病人了，他们大部分已经是吞服魔药的医生了，小部分流窜各个组织之间，他们的能力不再增长，但是也不会有失控的风险。

顾言病症是精神分裂症，其实是属于知识之神——托尔沃兹的恩赐。

“知识之神？”顾言想起了两人的谈话，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难道说这个世界还有神灵。

戴志超很好地解答了这个问题，他说道：“也许这个世界并没有神灵，人们只是这一途径力量的顶端称为知识之神，毕竟谁也没有见到过包括知识之神在内的任何神灵，但又谁能保证这个世界没有神灵呢？”

顾言点点头，他虽然是无神论者，但是他向来是敬畏未知的，也许托尔沃兹并不是生物，是类似于规则或者符文之类的东西。

“我从各方面知晓你的事情，对你有足够的了解，你的能力现在被封印至LV1的层次，从知识这条途径来看，你的能力本质其实是模仿，你在LV1阶段，只能模仿纪录一个技能，且也只能保存这一个技能，想要模仿新的技能，只能释放掉先前模仿的技能。这个阶段是你能保持稳定的等级，随着你的能力提升，你的封印会逐渐松动，释放你的力量，但同时你的病症也会加重，原先被统一的人格也会被释放，到时候你需要彻底的了解。”

顾言的余光里出现一位女性，那位刚刚来到武器俱乐部，就在顾言的隔壁，两人一墙之隔，他能够模糊地看清楚来人，那位身材高挑，还喜欢穿着高跟鞋，走路踢踢踏踏，脚步声极为有节奏。

来人迅速开枪，仿佛在发泄着怨气，尤其当绯红看清楚了顾言的脸，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绯红姐......”顾言也认出了绯红，他努力挤出了他认为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