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摇了摇头。
“今后界太县的事业在张大人的手下定然民兴富强。”
听完这番话,张绪明笑了两声,饮尽最后一口茶水。
“不知林老弟的志向在哪,我看看能不能尽力帮上。”
“我和师兄们跟着老师傅习得纸扎技艺多年,现在也在界太县开起了一间纸扎铺。”
林墨说着,心中也颇为感慨。
“承蒙张大人的照顾,纸扎铺也算在这立稳了跟脚。”
“但我内心一直有一个愿景,希望能让这技艺在我们这一门手下发扬光大,能把纸扎铺子开得远些,再远些。”
这其中确实包含了林墨的念想,但同时他也想通过历练来提升自己纸扎匠人的能力。
在这乱世之中通过纸扎手艺占据一席之地。
“林老弟身怀绝技却还不忘初心,真是难得。”张绪明见林墨并未提出太过分的要求,心中卸下劲来。
整个人和颜悦色起来。
旋即他又为两人添上茶水。
只是在给林墨倒茶时却被他给阻止了。
林墨扶住了那铜褐色的精巧茶壶,笑着摇了摇头。
“我听闻张大人和咱们大陈王朝京城的丹宋张家关系密切,前一阵子张仲仁老爷为降那鬼物曾加急送信给本家。”
此言一出,张绪明浑身一僵,看着对面和气的青年感到愈发难以捉摸。
张仲仁所寄出的求救信都被他尽数拦截,要求他写的信他压根没动过笔,为的就是要拖垮这个压了自己十几年的堂哥。
但整个事件都是他的心腹所为,旁人,就算家人他都没有告知。
难不成林墨还会洞察推演的术法,不可能,有这种能力怎么又会蜗居在这个小城?
看着张绪明这怪异的表现,林墨更加认证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但他并不是要就此作为把柄要挟。
“大人放心,我同样视大人为知己。”
林墨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稳住张绪明。
“我其实是另有一事相求,世人皆知丹宋张家是大陈的顶梁支柱,家大势大,不知张大人能否为我求来一份大陈传承武夫炼体的功法之类。”
说完后林墨就有些后悔了,是不是有点太难为人家了,正统的炼体之术在王朝大将门族中一脉相承。
要是这能求到,这张家老爷怎么不练一练,他张绪明怎么不练一练。
“这……”
张绪明果然面露难色,旋即自嘲地笑了笑。
“林老弟太看得起我了,虽说我也姓张,跟那丹宋张家也能攀亲攀故,但血稀门远,能求得这一官半职,在这泉林城界太附近做些事业,已经是人家大发恩赐。”
“不过如果林老弟确实很有需要,我也能给你问问,只是我也有一事相求。”
林墨笑了笑,果然,无论是在哪里,永远只有利益和利益的交换。
“张大人但说无妨,如果我能帮上忙。”
“我有一女,名为张秋……”
林墨感到喉间一紧,脑袋发蒙有些窒息。
“她有一个表妹,住在泉林城……”
我去,大哥你说话能别这样断句吗,吓我一跳。
林墨脑海中浮现出那位阿秋姑娘略显“壮硕”的身形,他可不想和青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