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台拿起药瓶,药瓶的外观简洁大方,底部有药王谷特有的印章,瓶身有血迹。
星月打开窗户看了一下外面,窗台外面也有血迹,果然如她想的一样。
“公子,此人在来之前已经受伤。”星月打开药瓶,瓶子中飘散开阵阵药香,“解毒散。”
“送药?”聂政王接过药瓶,将盖子盖上,眼睛盯着床上的芷汐,十指敲着药瓶。
惊醒后的海棠一直辗转反侧,突然听见楼上有什么东西断裂的响声,抓起衣服穿上就往楼上跑。
听见有人上楼梯的主仆二人相互对视一眼,聂政王挑了一下眉,让星月先走。星月双手抱拳一拜,转身从窗台跳出,消失在雨夜里。聂政王脚尖一点隐藏在房间里。
“咚咚”
“小姐,您可是醒了”,屋内没有任何回应,但窗户是虚掩着,“小姐,您可千万不要又偷跑出去呀!”海棠不放心的“哐当”一下撞开门。
房间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海棠双腿发软,眼前一片漆黑,周身冒出虚汗,身子不由自主地颓然坐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手脚并用地向芷汐塌的方向爬去,摔倒了又爬起,嘴里一直喊着:“小姐。”
“倒是个衷心的。”轻启双唇的聂政王,看了一眼床上的芷汐,转身离开。
颤颤巍巍的爬到塌边的海棠,颤抖着手去探芷汐的气息。
松了一口气后的海棠,又摇了摇芷汐的身子,床上的芷汐还在昏睡中。
海棠摸索着去取火折子,摸到火折子后打开盖子吹了吹,点燃房间的红烛,烛光摇曳,如同一颗微弱的星辰,在黑暗中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温暖的光芒洒满了整个房间。
“快来人啊!”守夜的侍卫听见这边的喊叫声赶了过来。
“海棠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大姑娘出事了告诉相爷需要大夫,然后吩咐厨房准备热水,端上来。”
“是”侍卫转身下了楼。
不一会儿下人就端着热水上楼,敲了敲门。
“你们都下去吧。”海棠接过下人送来的热水来到房间,给芷汐擦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帮芷汐梳了一下头发。
还没来得及整理屋子,就看见相爷带着李大夫急匆匆赶来。
“如何了?”
“相爷,小姐身上没有外伤,应该是吐血了,从奴婢发现一直昏睡到现在还没醒。”
李大夫放下药箱,拿出需要的器材走到床边,伸手扒开眼皮看了看眼珠,然后看了看舌头,最后才开始诊脉。
在诊脉的过程中,李大夫摸了摸花白的胡须,表情很是凝重,时而皱眉、时而摇头。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李大夫像是豁然开朗般抬起诊脉的手起身,拿起笔开始写药方。
李大夫对着相爷拱手:“姑娘这是中毒,但幸得有人及时相救,才没有危及生命。”
“多谢李大夫!”唐德武将药方交给海棠,转身送大夫出门。
门口的小厮牵来一辆马车,李大夫拱手一拜:“多谢相爷。”
唐德武点了一下头,小厮就驾着马车载着李大夫离开了唐府。
“子卿,吩咐下去今夜之事不可外传!”
“是。”
“处理好了这件事,你就去照顾芷汐吧,其他人我不放心!”
“是,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