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初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站,田村给楚潇河留下了太多的回忆。
恍惚间他甚至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也许从始至终穿越过来的就只有他自己。
可看着那一排排空荡荡的床铺,表明一切并非幻觉,他的确是因为某些原因回到了这里。
“那个千俞说过他来自中洲岛,而且从始至终就是冲我们来的!”
“那也就是说,我会回到这里要么是那家伙的恶作剧,要么就是他知道我没有被静心莲选中。”
想到这,楚潇河甚至觉得千俞或许是有意想要嘲讽自己,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暂且不能下定论。
唯一能验证猜想的,就是去玄碑城找云掌柜,也许她会知道些什么。
只是现在他暂且还不能离开,或者说还有事情仍未做完。
“王婶儿,还有大家,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们报的…”
一想到王婶儿和闫蛋儿的死,楚潇河心中的怒火几乎快要按耐不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不久前,整个田村一夜之间就被屠杀殆尽。
“呼…”
深吸了一口气,楚潇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后整理好衣服,目光冷冽着推门而出。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前是一个又一个犹如猪肉般被挂起来的人。
从那被铁钩穿破的手掌上干涸血渍来看,显然他们这样已经好几天了。
但在楚潇河看来,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罢了。
田村的父老乡亲可是被这样挂了一个月,等他看到时尸体都要风干了。
“我再问你们最后一遍,那个带头的到底是谁!”
“谁先说出来,谁就能活!”
一连三天,楚潇河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但他仍旧需要一些线索。
“咳…水…”
“给我水…”
就在这时,其中一人似乎扛不住了,开始想要水喝。
楚潇河顿时眼前一亮,随即操纵着缸里的水化作水流朝着对方激射而去。
量不大,但刚刚好够对方润润嗓子。
他想要…宝藏…”
话音未落,那人最终还是没能挺住,脑袋一歪便没了呼吸。
“……”
楚潇河仿佛没看到一般,摇了摇头随即又再次开口问道:
“还有谁想要说的吗?”
“那个家伙已经死了,现在机会落到了你们头上。”
话音刚落,顿时又有一人发出了轻微的哼唧声。楚潇河故技重施,也给他润了润嗓子。
但可惜的是,无论接下来问几个人,回答都大差不差,都说是为了这里的宝藏。
“宝藏…”
“如果真有这种东西,田叔会不知道吗?”
想到这,楚潇河顿时也反应过来,看样子这帮家伙大概率也是被骗了。
找一群几乎没什么修为的山匪来探寻宝藏,结果却给了一堆物资让他们这里等,就好像故意让自己来杀一样。
这做的有些未免太过明显,有种看你能不能猜出我是谁的感觉。
“罢了,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把你千刀万剐!”
想到这,楚潇河随手拿起一把锄头,随后展开了一场社会性除毒瘤工作。
或许是第一次杀人有点儿激动,楚潇河的动作并不干脆,有点儿像是在刨地一样,东一下西一下的。
夜晚的深山是安静的,除了时不时传来的惨叫,胜过狼嚎。
次日一大早,楚潇河强忍着一晚上的恶心,一把火将田村付之一炬,随后头也不回的向着玄碑城走去。
与上一次不同,这次他再也不必担心会遇到猛兽,也不需要像之前那样落荒而逃,或者等人来救了。
画面一闪再次出现时,楚潇河已然是在玄碑城的城门前了,过往一幕幕也随之浮现在眼前。
无论是田远的死,还是那场客栈大战,又或者是老实人杨少安,一切都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
思考了片刻,他又转身向着城外另一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