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被抓回来,两人都被套上了一层绳子,那老者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还阻止一些村民将怨气撒在他们头上。
“竟丢下你们独自跑了,这下可真是坐实了你们杀人之嫌。”老者摇摇头。
沈天极仿佛当没听见,对着他直翻白眼,顾自环观四周,并没有在这群人脸上发现异样。
要说他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可再说什么现在都只是徒劳。
“你这老匹夫,你们如此诬陷人还有良心吗。”栁汐睥睨四方,气得反而平静下来。
老者并没有理会她的粗言,在他眼中,就是个小屁孩吵架,要和她吵起来,反倒失了面子,于是让短褂男将他们暂时关起来。
待他们被带走后,许久没说话的金剑对着老者说:“于老,这合适吗?昨夜我确实没见他们出去过。”
“金公子,既然您找到了主谋,村子里又消除了恐慌,这样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老者拍拍金剑的手,独自向着村中最大的房子走去。
金剑没说话,站在原地沉默半晌后,向着关押沈天极另一边走去。
吱呀。
一间周围很少有邻家的破屋子的被打开,门上的灰松落下来,呛得人直咳嗽。
沈天极被推搡着进去,还没待看清环境,这些人就将门锁上,离去时口中还不断叫喊着晦气,看起来并不想接近这里。
屋子外表虽说破烂,里面明显被加固过,黑得连手指都看不见。
不知道他们把栁汐被关在哪里,是否会被拷问,沈天极很担忧,试图将绑缚双手的绳子给崩开,当然,要是能绷开也就不会被轻松给拿捏了。
毕竟,刚才石子打在腿上,自己居然没感受到异样感,要么这里有高人。
他席地而坐,强行沉静下来用韩村长教的方法内视己身。
人体的经脉像是一条河道,主道上向外延展不少支道。
真气就是流动在上面的水,若不长久流通,河道便会干涸,甚至形成阻塞,一旦断掉,人就死了,气绝身亡便是这个意思。
常人的脉络过于狭小,所以更容易照成堵塞,而修行的目的之一就是会将这河道拓得宽而深,使之能做气府。
在沈天极的河道里只有一股涓流在里面流淌,正常情况下不至于这么少,而他的只要踩上一脚,仿佛都能将其截断,这涓流就是这么久以来的修行成果。
伴随着每一次吸气,气就从胸部下行到腹部,当吐气时,气又从腹部上行至头,如此循环往复。
沈天极试图将那股气汇聚在双臂上,操控它去疏通双手的阻塞,好再次尝试崩断绳子。
这阻塞不是其它,而是三十六道壁障,躯干有十一道,头有三道,左右手各五道,双脚为六道,它们不是真实存在的,但大量真气运行到这里确实会有阻塞感。
恰在这时,外面响起金剑的声音。
“天极兄,你还好吧?”
一阵无言的沉默。
“栁汐小妹没什么事,嘴上倒是不饶我啊,呵呵。”
听见栁汐没被为难,悬着的心放松了,至少他不至于在这件事上撒谎。
“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戒心,但我会想办法帮你们的。”
“还有……”洺麟停顿,“夜里你姑且要当心,这个村子有问题,栁汐离我不远,晚上她那有什么,我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