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和兴在库房整理完御寒物资之后，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素突然想起今天还没看到过白，就来到白的房间前。

“白，还没起来吗？吃晚饭啦。”素边敲门边说。

见门内没有反应，素推门进去。看到白蜷缩在被窝里，睡得正酣，素松了口气。

“我的好妹妹，睡觉居然还流口水。”

素自言自语的说着，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轻轻的将白嘴角流出的口水擦干净。枕头、床垫、被子都因为长时间被口水浸染黄的不成样子。虽然白的口水流的到处都是，但素还是尽力帮她擦干净，毕竟湿的东西盖起来真的很不舒服。

“脏成这样子，这些东西也得拿去洗洗。”

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素，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看到白醒了，素轻声说：“起床啦，太阳都下山了。”

“姐~，让我再睡会。”白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睡意和慵懒，“本来昨天睡得就晚，今早不知道谁在敲我房门，还大喊大叫的。”

“人家眼睛不好。”她坐在床边轻抚白的头发，“快起来吃饭吧，待会就凉了。”

白嘟囔着嘴，不满地抱怨：“我不想吃，那菜又苦又涩不说，那米还硬。”

素露出了一丝苦笑，那毕竟是能买到的最便宜的米了，量大管饱，好种植，吃了不死就行。不过她并不在意白的抱怨，毕竟白都一觉睡到晚饭时间了，中午饭也没吃。再饿两顿，那米再怎么难吃也能吃能狼吞虎咽的。

“过几天天气转冷之后，姐姐来跟你一起睡好不好啊？这样暖和一些。”

白没有说话，只是慵懒地点了点头。素轻轻起身，然后静静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过了一会儿，素准备去厨房看看饭菜是否还热着。白虽然嘴上抱怨，但身体还是需要这些食物的。

厨房里，饭菜已经有些凉了。素连忙将饭菜放到炉火上加热，同时心里盘算着明天要去哪里寻找一些新鲜的食材，好让白能够吃得更好些。不仅是为了白，也是为了那些前来躲避妖灾的人。

粮食、药物、衣物还有灵石，如果说城外的那些村民们必须依靠慈悲堂渡过这个冬天，那这些东西没有一个不让素头疼。她唯一庆幸的事就是那些村民来之前都随身携带了吃食，不至于直接将压力给到慈悲堂。

她看着炉火上慢慢加热的饭菜，心里充满了担忧。自己才刚接手慈悲堂的还没一年，就碰上妖灾，其中还有一名员工因自己的决策而死。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能够胜任这份重任，是否能够妥善应对眼前的种种困境。

毕竟此前她一直奔波于各个宗门的弟子招募，但因为没有宗门看得上她，她才回到慈悲堂接任她母亲的事业。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素是无属性残品灵根，一种极为特殊和罕见的存在。这种灵根并不直接关联于任何单一的灵气属性。理论上素可以学习和掌握所有类型的法术或武技，不受单一属性限制。但实际上，它却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隔绝在了修行的主流之外。

无属性，同时又是残品，就像是一条深海中的鱼，在无尽的黑暗中摸索前行，视力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至于母亲为什么要做这行，素就不得而知了。她曾经问过丁爷爷，丁爷爷只是告诉她：“那净是些悲惨的过去，你亲自问堂主吧。她要是愿意告诉你，你就听。她要是不愿意，那就别打听了。”

不过母亲来去匆忙，素一直没有机会问。

素叹了口气。

等到饭菜热好，素小心翼翼地将它们端到房间里。白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床上发呆。看到素进来，她露出了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