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里,秋水的笑,倾城倾心,那绝美的容颜,刻入陈霄心扉,像不声不响的风侵入魂灵。
陈霄好想好想,将她揽入怀抱,用一生的心血,疼她、恋她、爱她!
但他不能,绝不能这般做,他不想让这心爱的人,就此香消玉殒。
陈霄仰头,泪水不争气流淌,脑中回首过往,即便没有这场梦,即便未曾穿越异世。
在所谓红尘中来来往往,曾也有过许多情,与那各路女子欢好,花前月下,和那一个又一个娇艳女郎,卿卿我我,如胶似漆。
好一幅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甜蜜景象。
有时还会于心中洋洋得意:“看,我跟这么多女人谈过,这便是魅力!”
可回头看来,自诩世间第一风流的他,头疼脑热病倒时,却独自躺于床上苦熬。
那所谓爱到天荒地老的亲密女友、红颜知己,又在什么地方?
除去母亲,何曾有异性,在他生病时递过一杯水,细细回想,竟没有一人。
倒头来,自命风流,说破了天,不过滚滚红尘,天地之间,区区一孤寡。
情,呵呵,别认真,认真就输了!
爱,呸,什么狗屁玩意,也就骗骗小孩!
渣男,渣女那么多,大不了一起渣呗,这时代就那鸟样!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那是神话故事,谁信谁倒霉!
什么相濡以沫,我只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只是,在这梦中,他遇到了竟自愿为其赴死的女人,纵使身首异处也是在所不惜。
好一个,情出自愿,爱则无悔的秋水。
跋涉在凡尘俗世许久,因为眼前女人,陈霄这次是真正掂量出,情之一字的份量。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陈霄仰头,泪止不住滚落,他不甘,怨毒,愤恨,凝视顶上苍穹,嘴里一遍遍重复:“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梦,偏偏是梦……”
旋即,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凝眸朝秋水看去。
他满心满眼是不舍,是依恋,是疼惜,结果刹那,陈霄变得凶狠。
如一只恶兽,狞笑着上前,一把夺下段秋水手中染血风帆。
用牙咬,用手扯,将着写有血字的床单,撕得粉碎。
随后不顾手上镣铐的沉重,奋力一把薅住秋水的长发,狰狞着,凶恶着,换上无情的嘴脸,道:“你个傻娘们,真以为爷们我稀罕你,老子只是想跟你玩玩,骗你上床耍耍,给点甜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说着扭腰转胯,手中用力狠狠将段秋水摔在地上,一脸不屑:“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我是邪月阁乔三爷。玩过的女人数都数不清,你个乡下土妞,爷爷我怎么会看上你,不过是想着晚上找个人乐呵乐呵……”
“滚,少他妈来这碍我眼,见了就烦,想替我死,你还不够格!”
话毕,扭头看向身后两名官差,一脸淡漠:“二位,这女人失心疯了,老子就是和她耍耍,这傻叉娘们还当真了,二位送我上路吧!”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