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云动,风起……
一声闷响,伴随屋内烟尘四起,放眼瞧去只见那仆人,却是躺倒于碎屑横飞的狼藉中,口吐鲜血,不住呻吟。
而陈霄却已出了房门,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刚刚出手,不说旁人,单就魏婧雪以及其父其母,都瞧了个真切。
魏明瘦削的脸上,一双虎目精光闪过,久久不语。
其身旁夫人却是意味深长,看向自家夫君:“这就是你口中活不过五年的病秧子,明明是有修为在身,且看不透深浅。”
“这世间隐匿修为的秘法无数,只能说我看走了眼,婧雪你去把人追回来。”
讲到这,魏明迟疑片刻,冲魏婧雪道:“好好与他说,如今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魏婧雪点头,旋即出屋,朝陈霄所走方向赶去。
而陈霄则径直出了侯府,至于途中那不开眼的拦路之人,都被一巴掌拍飞。
待他大步出了这什么狗屁侯府,心中畅快不已。
什么隐忍不隐忍,那是没有依仗,迫不得已而为之。
有了依仗还忍,纯纯就是有受虐倾向!
随即陈霄走过窄巷,没一会行于大街上,一路上他走走停停,对着沿途地摊挑挑拣拣,遇到那别有风味的食肆,也会驻足品尝一番。
说是回家瞧瞧,只是看其模样,更像是游玩,完全是副旅客做派。
就在此时,一位手艺人,挑着扁担,身着粗布麻衣,手里拿根竹签,上面沾有晶莹剔透的糖画。
此人走到陈霄身旁,热情招呼:“客官,你看我这天狗吞月,味道甜而不腻,要不买一个?”
陈霄接过糖画,拿在手中打量,笑道:“不错不错,这糖画怎么看怎么觉得名字有点不妥,不如叫恶狼啸月来得贴切。”
这手艺人笑眯眯附和:“要么说客官是读书人,比起我们这些靠手艺吃饭的懂得多,恶狼啸月真是好名字!”
“也不知这偌大的神京城中,像您这般靠手艺吃饭的人有多少?”
听到问话,此人忙道:“哪担得起一个您字。要说数量起码不下三千,都在这附近走街串巷,靠点微末本事糊口。”
“三千啊,不少了,不过这么多手艺人集于一处太挤了。
应该在城外待一千,做那过路人的买卖。城内走家串户也好,开店摆摊也罢,再留个一千。
剩下七八百,看看能不能在皇城那边谋个差事。至于余下的一两百人,做我这样人的生意再合适不过。”
“客官这话有理,呃……您看这恶狼啸月……”
“买了!”
陈霄呵呵一笑,忙朝袖中摸去,却不由眉头一挑。
这才发现一路行来,走走停停,身上那仨瓜俩枣,早花得差不多。
暗呼:“忘了,不过一介布衣,哪有那么多钱。”
至于手中这恶狼啸月的糖画,该说的都说了,买不买一个样。
正待陈霄要将糖画还回,却见芊芊玉手,指尖捏着一两纹银,冲着手艺人,淡淡道:“这个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