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明白,我也就不说什么了。”魏婧雪平静道。
陈霄长叹一声,低语道:“只是我并不认为侯府之中比之外面还要安全,我想知道侯府可有他人眼线。”
听闻此话,魏婧雪沉默半晌,久久不语。
两人并肩行走一会,魏婧雪这才轻轻点头,那意思非常明显,侯府之内绝非净土。
“你可清楚,他们都是哪些人?”
“家父早已摸清,只不过佯装不知而已,与其捅破这层窗户纸,不如装糊涂来得实在。”
讲到这,魏婧雪突然驻足,眉头紧皱,冷冷朝前方看去。
陈霄好奇,顺着魏婧雪目光瞧去,就见前方数人,围作一团嬉笑哄闹。
这群人,各个身穿锦衣,正围着一女子肆意调戏,嘴里说着黄腔,不时毛手毛脚。
被那调戏女子,双手死死护住身上撕开的衣物,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眼中噙满泪水。
女子身侧则有一人被打翻在地,头破血流不知生死。
如此景象,周遭众人却是无人上前阻止,唯有远远观瞧,敢怒不敢言。
此情此景落在陈霄眼中,他只扭头看向一旁魏婧雪,平淡出声:“将军,这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当街调戏良家,你怎么看?”
魏婧雪见状,双眼微眯,呼吸变得急促。
她在愤怒,可依旧极力克制,只因那帮纨绔中,为首家伙她认识。
再看那群登徒子中,为首者人高马大,面如冠玉,穿着一身骚包白衣。
此人头戴黄金束髻冠,冠上镶着颗鹌鹑蛋大小的蓝宝石,于阳光衬托下熠熠生辉。
这人手摇折扇,另一只手正紧紧抓住女子衣领,嘴上嬉笑:“小娘子,跟了本公子,以后保管你吃香喝辣,你看你那死鬼丈夫,连自家女人都护不住。”
话毕手上用力,就要撕开女子衣物。
顷刻,织物滋滋作响!
女人见此情形,死命护住领口,泪流满面,大声求饶:“公子,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们夫妻,公子求你了!”
结果女子越是乞求,那帮纨绔越是一个劲起哄。
为首之人,面带潮红,显然饮了酒,在众人的起哄下,变得愈发猖狂,大声道:“放了你也行,让公子我瞧瞧你这对玉兔,再舔口上面的葡萄,尝尝是什么味!”
眼看就要撕开女子衣襟,就在女人彻底绝望之际,魏婧雪再也忍不住,脚下一个飞奔冲去,口中大喝:“住手!”
顷刻,这公子便被人一把揪住头发,甩出好几米。
嘭!
贵公子惨嚎一声,身躯砸入临街商铺中。
当即尘土飞扬,石屑横飞,遮人眼目!
就见一道身影快速冲入灰尘内,没一会拎着那公子哥后脖领,大步走出。
来人二话不说,揪下这公子头上黄金冠,丢于那被欺辱女子身旁,道:“拿着,快带着你家男人去找郎中!”
女子见状急忙跪地拜谢,至于那什么束髻冠却是碰都不敢碰,只是扶起自家丈夫,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