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这么多人前来,陈霄赞叹:“真人倒是交友广泛。”
“师父怎么说已有三百岁,这点人缘还是有的。”魏婧雪淡淡回应。
恰于此时,略带讥讽声传来:“呦呵,这不是小师妹吗,有段时间未见了。”
顺声瞧去,便见一男子,年龄最多二十出头,身穿黑色大氅,头戴紫金束发冠,坐下一只巨大鹧鸪,身后跟随多名护卫走来,于几人数米外站定。
魏婧雪见到来人,眉头微皱,看着那人挑衅的眼神,强迫着让自己唇角微扬,道:“算算时间不过半年未见,尤其半年前六师兄弃城而逃的雄姿,让师妹我好生倾慕!”
被魏婧雪唤作六师兄之人,闻言双目渐冷,耐住心头怒火,嗤笑道:“哼哼,仗着自己大国体量,犯我祁国边境,我之所以弃城而走,并非敌不过你魏婧雪。而是国力不足所致,你这手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绝技,倒是越发娴熟了!”
魏婧雪歪着脑袋,耸了耸肩:“呵,连师妹都不叫了,那我也礼尚往来,乔季云你莫非忘了,当初你家祖传玉女簪,在你逃命时落于城中。是谁事后遣人过来游说,句句不离同门之情,从我手中拿回家传宝贝!”
乔季云呼吸急促,牙帮蠕动,显然魏婧雪这番话,刺痛了此人神经。
旋即这人轻吐胸中愤懑,沉声道:“你莫要张狂,如今我大祁已与燕国结盟,有朝一日必叫你楚贼好看!”
“呵,与燕贼结盟,那无异于饮鸩止渴,我听说燕贼要于祁国驻扎军队,啧啧啧,没想到你家昏君竟答应了!”
乔季云冷笑,立马反驳:“总好过被你们楚国一点点蚕食干净!”
说到这乔季云继续道:“莫非你没看见,不说我祁国,就连其他几国都有意让燕国驻军。如此一来结合诸国本土兵力,对你周楚二国形成合围之势……”
魏婧雪冷笑:“若无我周楚两国处处钳制燕贼,你以为那燕贼会放过尔等?”
乔季云目露不屑:“小国自有小国的生存之道,我大祁虽说国土人口比不上你楚贼,但并不意味着可以任人拿捏。
治不了你楚贼,但也能借力打力,看看人家燕国就比你们聪明,分得清主次,知道如何联合众人,先对付主要对手,其余以后再谈。”
说到这乔季云目露鄙夷:“而不像你们楚贼,只一味欺辱蚕食周边小国,硬生生将邻国逼入敌国怀抱,简直愚不可及!”
魏婧雪冷笑:“与虎谋皮,给人当狗都这般自以为是,我倒是头一回见!”
乔季云并未答话,而是一甩大氅,骑着坐骑朝人多地方行去。
瞧着此人离开的背影,穆桂英不住点头:“娥仔细听来,祁国君主有点手段,于大国夹缝中寻求制衡之道,此谋于小国而言也是难得。”
一旁陈霄思虑片刻,随即讲道:“那就看燕、周、楚三国是何状态,怕就怕一旦某方势大,左右横跳之策,便玩不下去。”
说着陈霄看向魏婧雪,好奇道:“娘子,刚刚此人说他是祁国人,莫非你家师父雪蚕真人,还有他国弟子?”
“师父收徒,不拘泥于哪国哪派,全是随性而为,除去我还有六名关门弟子,皆为异国之人。”
陈霄点头表示明白,又瞧了瞧魏婧雪余气未消的模样,倒是觉得有趣。
本以为这女人是个清冷性子,没承想遇到敌国对手,竟也如此牙尖嘴利,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