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友,把手掌触碰到蛋壳之上,老夫作保,一甲子的兄弟契约就可以成立了。多谢,多谢!”老烛龙言辞恳切的说道。
石心二话不说,把手掌贴在龙蛋的蛋壳上,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涌上心头,这个叫做豆豆的未破壳的小烛龙,从今以后就是自己的异父异母亲兄弟了。
契约达成,老烛龙又对着听风道长抱拳说道:“树兄,有劳了。”
老道挥手把龙蛋收入自己的须弥小空间,嘴上却依然喋喋不休道:“以前你老烛龙说自己洪福齐天,道爷我也只当你这是得了失心疯罢了。哎,如今看到你这晚辈豆豆,却觉得你这老匹夫多少的是有点眼力见的,竟然早就看到这晚辈自比前辈高,一代新人胜旧人啊!呵呵。”
老烛龙咂吧了一下话中的意味,难得的认输服软,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都说你老树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成想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哈哈。虽然语言粗鄙,但是这话说的极其到位,老夫甚是赞同啊!”
道长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冷哼一声,转头向石心问道:“小友,先前你有七成胜算,目前看来,胜算能有几成?”
“九成!那剩下的一成就交给天意吧。”
老道闻言精神一振,向老烛龙抱了抱拳道:“老伙计,我们逗留着虚界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消耗你的本源之力来维持此界与外界的时间差,只怕你这老家伙也就是咬牙强撑而已。呵呵,别装了,咱们也不想看你出丑,此间事了就送我们回去吧。”
说罢听风道长的身影化作一个光点融入石心的眉间。
老烛龙摇头苦笑,挥了挥袍袖,张龙、赵虎出现在身侧,这黑白无常现在精气神更胜从前,举手抬足间大气而不张扬,简约而不简单,就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
“你二人辛苦一下,把石小友送回去。令牌记得随身携带,早去早回,待得尔等回来,老夫还有大事相商。”
二人躬身行礼,异口同声道:“卑职谨遵法旨!”
说罢,老烛龙与石心互道珍重而别。
山谷郁郁葱葱,雨下的非常细。有的细如牛毛,就像数不胜数的银针一样往下落;有时,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有时,又连成一线。她还非常轻,一丝儿一丝儿,密密麻麻的飞洒向大地,她落在了小花上,小花向她微笑;她落在了小草上,小草向她点头;她落在了柳树上,柳树甩着长长的辫子,为她快乐舞蹈。
雨,滋润了世间万物!
在那些偷窥者的眼中,石心就像呆呆的在出神,撑着手中的竹杖,在蒙蒙细雨中想着什么,或是在计划着什么......他已经就这么呆立在原地盏茶的功夫了。
石心终于动了,他微不可察的侧耳倾听着什么,然后径直走回自己的凉亭。不多时,等到他出来的时候,竹杖插在腰间,背后背着酒葫芦,双手吃力地推着一块圆滚滚的青石,把那青石推到空地的正中央,他又在心中默算了一下,稍微调整了调整青石的位置,这才坐在青石上小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