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宾客都到齐了,还未给你们公子收拾好吗?”
正叫人拥簇着穿喜服的江孟离侧目看向江玉瑶,知道对方就是故意来自己难堪的他面无表情地道:“若你能别再来催的话,我想他们应该很快便好了。”
江玉瑶满眼鄙夷地看了看如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架着,却还敢与自己叫板的江孟离。随后看向坐在一旁喝茶的白慕之,故作惊讶地问:“哟,方才都未见你这缩头乌龟,你这一下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江孟离看了看白慕之,随后又冲江玉瑶冷声道:“这是你该与表兄说的话吗?”
江玉瑶傲慢地看了一眼江孟离,接着冷冷地打量着从小便不爱搭理自己的白慕之,阴阳怪气地道:“眼前这只乌龟可不配与我江玉瑶沾亲带故。”
绑好腰间的缎带后被搀扶着缓慢放回藤椅上的江孟离,慢慢看向被江玉瑶羞辱的白慕之。
但白慕之似乎完全未将江玉瑶这个人,以及其说的话当回事。只见他缓缓起身走到江孟离面前,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给其系到腰间笑言:“这块麒麟玉送给你,希望它日后能帮你赶尽一切聒噪又仗势欺人的邪祟。”
站在一旁的江玉瑶见白慕之不仅不搭理自己,还阴阳怪气地把自己说成是邪祟,于是握紧拳头冷哼一声往外走了去。
“啊……气死我了,你们给我等着,总有一天看你们怎么死在我手里。”从江孟离的院子里出来的江玉瑶来到荷塘边,一边用手里的鞭子抽打着花叶,一边咬牙切齿的叫嚷着。
“是谁如此胆大,竟敢惹我们的小姐动怒。”
江玉瑶慢慢停下手里挥舞着的鞭子,疑惑地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女子冷傲地问:“你是何人?”
女子看起来一副十分有修养的模样,她注视着江玉瑶微微颔首道:“我是能帮小姐解决一切烦恼,以及扫清所有阻碍的人。”
江玉瑶将女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冷声质疑道:“就凭你?”
女子慢慢站直身子看着江玉瑶轻轻地笑了笑道:“小姐可以向我许愿。”
白慕之看着被仆人抬起来的江孟离低声道:“孟离,我真不忍心看你被她母女二人如此操控和欺凌,还是让我带你离开这里吧!”
江孟离靠在椅背上侧目看着白慕之笑了笑道:“若我让你带自己离开了,那苏府小姐岂不是更要沦为被人指指点点的笑柄了。”
听了江孟离的话,白慕之把搭在其手臂上的手慢慢放下,眼睁睁地看着仆人把其抬了出去。他脸上不忍的神情渐渐淡去,那感觉就好像一片原本漂浮在水面上的落叶,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向着水中下沉。
苏府的送亲队伍停到江府大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们挤满了道路两侧,坐在花轿里戴着鸳鸯红盖头的苏珍珠微微掀起盖头的一角轻声问:“小小,我好饿,你身上可还有什么吃的?”
站在花轿边上的苏小小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微微侧着身子靠近花轿的窗口低声道:“没有了,小姐你再忍忍。”
苏珍珠噘起红盖头下露出来的嘴叹了口气。
“你将孟离的婚事办得如此井井有条,真是辛苦你了。”江月看了看满堂宾客,又一脸宠爱地注视着身旁的阮香玲笑言。
阮香玲瞥了眼一旁的方蝶莺,又看着江月脸上挂笑温柔道:“能替老爷您分忧,妾身一点也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