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琬!”
蔡琰一把拽住蔡琬的小辫子,手掌捂住了她的嘴,瞪了一眼。
蔡邕也开口喝了一句:“不可胡言!”
蔡琬连忙缩了缩脖子,她刚才也是一时嘴快,但更重要的是他不相信刘耀真的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什么赋或者文章、七言之类的。
“小女顽劣,让诸位看笑话了。”蔡邕笑道,他说蔡琬顽劣,就是让在座的众人都明白,刚才她说的只是小孩子的玩笑而已。
司马徽等人含笑点了点头,并没有深究。
他们自然知道,大家族内的婚事,可不是一个小姑娘能够决定的。
刘耀一开始也没有当真,不过当他注意到蔡琰原本白皙的面颊上浮现起一抹红晕时,不由得心动了。
他忽然上前走了一步,正在说笑的众人都停止下来看向了他。
庞德公意味深长的笑起,轻抚了长须,又看了一眼蔡邕。
蔡邕微微眯着眼睛,端起酒樽,却也不喝,只是看向刘耀。
刘耀走了三步,正好到了司马徽的面前。
司马徽抬眸观察着他的神色,嘴角上扬,似乎很是期待。
蒯越好奇,他看刘耀走近前,不知他要做什么,正要开口询问,突然就见他转头面向蔡琰姐妹方向。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对不起了太白兄,又用你的诗来显圣了。
刘耀走了七步,诗句念完便转身,不过他的余光清楚的看到蔡琰那宛如桃花的面颊。
以及蔡琬目瞪口呆惊愕的模样。
“竟有如此美轮美奂的七言,诗经之蒹葭比之也不过如此,不,该是不如也。”庞德公浑身发颤的站起身来,伸手朝着刘耀那边指去。
蔡邕连忙起身,将他扶住。
“子鱼兄。”
“此子大才,惊世大才……只可惜生不逢时啊,如今天下乱起,宦官乱政,大才亦如黄金埋于烂泥之中。”庞德公闭着眼睛长叹一声。
蔡琰转头也看向了刘耀,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最后也只是无奈的叹息。
“确是大才,若是早来洛阳,某定然引荐于陛下,奈何啊。”卢植摇头,他如今的身份太过尴尬,若是贸然引荐,说不定还会毁了刘耀。
“咳咳,子干言过了。”蔡邕想要安慰他。
卢植却甩了下袖子,打断他,说道:“汝问问德操与异度,某可曾言过,此子若入太学,足矣鹤立鸡群,让万千学子汗颜。”
刘耀现在就挺汗颜的。
“那个,其实,卢公,这首诗不是我……”
“大郎莫要谦虚了,七言向来不入主流,如今却因你而改变,单单以此你就可留名青史。”司马徽打断了他,然后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如此大才,万不可埋没,如今虽有宦官乱政,我士族式微,然亦可视为二百年一遇之大变局,以大郎的才能,若是得我等几人细心教导,未来或许真可成为长平侯、留侯,亦可未知。”
刹那间,刘耀就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面前的这些大佬们,哭笑不得。
他就念了一首李太白送给杨贵妃的诗,至于吗?
他自己忽略了,这些大佬可不仅仅只是因为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