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林战再次来吃云吞的时候,发现路边的食肆,大堂内一片狼藉。
食肆的招牌断成两截,躺在门口。
之前插在一旁迎风招展的酒旗,也被人拔下,扔在地上。
酒旗上几个明显的脚印清晰可见。
食肆外面的几家摊贩老板,皆是一脸悲愤之色。
林战一边大口吞咽,一边好奇问道:“大叔,这是怎么个事儿啊?”
云吞摊儿的老板摇摇头,无奈道:“刚刚食肆才开门,就有人领着两头草原鞑子进去吃饭。”
“老板解释刚刚开门,饭菜没有准备,也不知道那人对鞑子说了什么,鞑子发怒,便砸了店铺,毁了招牌,就连酒旗也拔出来扔掉。”
“哎,造孽啊!”
林战听得义愤填膺,“这些鞑子好生可恶!
那老板怎不去衙门告他?”
云吞老板左右张望一下,连忙制止道:“二郎噤声。”
“目前草原鞑子军力强盛,朝廷一贯主张以和为贵,就算是在大宋境内,咱们县太爷照样是招惹不起鞑子人的!”
林战顿觉无奈,小声嘀咕道:“这狗日的矬宋,纯纯废物一个!”
眼见林战快要吃完,老板小声说道:“二郎,你今日里去学堂,路上须要仔细。”
林战不解:“为何要仔细?”
那老板悄声说道:“带领鞑子来闹事的那人,据说是赖狗儿的表兄。”
“有人说他是赌坊催债的头目,手下养着一帮泼皮无赖,十分不好惹。”
林战闻言,感激道:“多谢大叔的提醒。”
那老板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临走前说道:“晚上回家,记得嘱咐林老爹一句,提醒他近日里小心仔细一点。”
林战一愣,“嗯?”
老板一边忙着给人下云吞,一边提示道:“他手下的泼皮,或许不敢去那边闹事,只是要小心他故技重施,领着鞑子过去捣乱。”
“你要提醒你老爹注意一下,免得糊里糊涂遭了算计。”
林战方才明白过来。
林战舀起最后一只云吞,放入口中,含糊不清的道谢。
吃完,林战开始走向学堂。
半路上,他想着老板的提醒,便改了路径,径直去往自家店铺。
先生今天未必会去学堂,自己最好还是先去提醒老爹一下。
学堂那边,晚去一会儿也不打紧。
见到林战走进来,林老爹顿觉诧异:“二郎,你不去学堂,来店里做什么?
莫非是零用钱不够了?”
林战急忙摇头,“那边街道上的食肆,被赖狗儿表兄引诱着鞑子,一大清早就给砸了。”
“云吞摊儿的老板提醒我,过来给老爹你说一下,免得遭了算计。”
林老爹愣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随后瞥见林战手中的木棍,不屑道:“把你手中的破烂玩意儿丢掉。”
“正好你来店里,我们去对面的戏班一趟。”
林战假装没有听到前半句,开口问道:“去戏班做什么?现在又没有开场。”
林老爹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恼火道:“去给你找一件合手的玩意儿。”
“瞅你那点出息,稍微发力就断的玩具,也值得当做宝贝?赶紧丢掉。”
林战立马来了兴致,随手丢掉木棍,跟随林老爹出门后,顺口问道:
“阿爹,什么合手的玩意儿?真正的刀剑棍棒吗?”
林老爹立马呵斥道:“放屁!”
“私藏武器可是死罪!休要胡说八道。”
林战有些意兴阑珊,“那我们去戏班看什么?”
林老爹看了他一眼,“小孩子家,没见过世面!”
“那些合用的杆棒,哪个不是经历过数道工序制作,晾晒,浸泡,阴干,打磨。”
“像你之前的玩具,也能算的上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