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林战心慈手软,只不过是他的腿伤发作,不能支撑他继续腾挪跳跃。
眼前敌人只剩下赖狗儿一人,穴道又被封住,难道他能跑上天去?
林战扶住一颗树,缓缓坐下。
他忍住疼痛,用内力震出腿上的箭支。
在这过程中,他差点忍不住疼痛,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说实话,他以前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疼痛。
取出箭支后,他连续点了伤口附近的穴道,再扯下一段衣袍,包扎伤口。
等到这一切完成,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林战拄着剑,走到赖狗儿面前。
此时的赖狗儿一脸乞求,似乎试图开口说些什么。
林战仅仅解开他的哑穴,有些事情,他还想问一问赖狗儿。
“二郎兄弟,不不不,二郎大爷,林公子,饶命啊!”
“我真的不想捉拿你啊,都是衙门,衙门那边逼我的啊!”
“你看,我中午还给你接风洗尘呢,对不对?”
“我赖狗儿就是个,就是个小蚂蚁,您何必和我这等蝼蚁一般见识?”
“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以后我再也不敢和你作对,若有下一次,任杀任剐,绝无二话!”
林战打断他的求饶,“我问,你答。我不听废话!”
赖狗儿连忙点头,却是大气也不敢出。
“林氏搬迁的时候,我阿爹,阿娘,哥哥三人,可安好?”
赖狗儿慌忙答道:“安好安好,一切安好!”
“林老爹一向宽厚待人,倒是没有受太多的刁难。”
“第二,县衙抓捕林氏族人,到底是为了寻找账簿,还是单纯觊觎林府资产?”
“账簿?什么账簿?”赖狗儿一头雾水。
林战心中明白,看样子账簿的事,衙门也是避人耳目,暗中搜寻。
“第三,衙门中有人勾结敌国,你们可知情?”
“这,”赖狗儿有些为难,似乎不好开口。
“嗯?”
听到林战嗯的一声,赖狗儿连忙说道:“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至于你说的勾结敌国,和鞑子做生意,喝酒,给草原人跑腿帮忙的话,衙门中所有人都有过的。”
说到这里,赖狗儿讪笑一下,“我也就就是挣几个辛苦钱,卖国的事情,咱可是不干的。”
林战继续问道:“那有人私自运送铁器到草原,你知道这事吗?”
赖狗儿一愣,“知道啊,途径临江县的时候,我还经常带着兄弟们护送一程。”
“有一说一,他们给的报酬还是可以的。”
“他们是谁?草原人?”
赖狗儿摇摇头,“那倒不是。”
“一般这种情况,我们都在衙门中领钱,偶尔几次是由外来人给钱。”
“至于给钱的人是谁,嗨,我们管那些干什么,只要有钱领就行了呗!”
林战皱眉,“你不知道草原人购买铁器,是为了打造武器,侵犯大宋吗?”
赖狗儿有些发愣,“不会啊,他们都说了,只是打造锅碗瓢盆,日常生活所用。”
“再说了,人家掏钱了,你管他们买过去干嘛用?”
“就算是不卖铁器,难道朝廷就能打过草原人?”
“不可能的!”
“既然打不过,干什么还要打,对不对?”
林战闭上眼睛,“所以你们觉得,既然打不过,那就干脆不要打,直接投降,对吗?”
林战手中长剑往前一送,瞬间把赖狗儿刺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