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战收回长剑,静静的站立着。
赖狗儿软软倒地,再无一丝声响发出。
“我离家两年多,如今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家人;”
“林氏一族300多人,就这样背井离乡,移居岭南;”
“我家先生装疯卖傻,整日里活得没个人样,好不容易苦尽甘来,黎明将至,却把自己烧死在岳王庙中。”
“而你们呢,里通外国,助纣为虐,鱼肉百姓,大肆敛财。”
林战深深吸了一口气,“凭什么?”
他睁开双眼,看着赖狗儿的尸体,
“有人在求死,有人在作死;”
“有人在拼死守护,有人在拼命糟践;”
“你们总是觉得,只要自己获得的利益足够大,别人的生死与你们何干?”
“所以你们的死活,与我何干?老子杀便杀了,反正你们也不会开口反对。”
“道理既然讲不通,那你们就去死好了”
林战低沉的声音,继续在林中响起:“有时候,不是你投降,就一定能够有活路;
有些仗,不是你说不打,就可以不用打;”
“我们,别无选择!”
说完这些,林战拄着剑,一瘸一拐的向远处走去。
接下来的两天,林战在乡下,找了一处存身之地,养伤。
等到腿伤好上一些,战力基本恢复八成,他又在村里找了一辆送货的牛车,晃晃悠悠赶往寄养马匹的小店。
林战进店,那小二哥还记得林战,“诶,客官你回来了?你寄养的坐骑,小的可有精心照料,从来不曾怠慢。”
林战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有劳了!”
“开一间房,我要休息一晚,明天赶路。”
“好嘞,”店小二一边答应,一边引领他登上二楼。
最近几天,店里的生意似乎不太好。
晚饭的时候,林战坐在大堂里用饭,竟然没有发现其他的客人。
林战有些好奇,“小二哥,记得我上次来,店里的生意还说过得去,如何短短几日,竟不见其他的客人?”
柜里面正在算账的老板,非常应景的叹了一口气。
小二哥看看老板,然后说道:“客人有所不知,听人说,临江县里出大事了!”
“最近几天,来往的客人,基本都会绕过临江县,所以咱们的生意,就这样了。”
林战左右无事,便继续问道:“临江县内,出了什么事儿?小二哥可有消息?”
那电小二摇摇头:“那谁会知道,这里距离县城几十里路呢!”
“不过我听说,是死人了,还不少呢!”
“还有人说,草原人打过来了,杀死好几个当官的老爷。”
“我呸!净是胡说八道!”
“我们大宋有岳王爷保佑,草原人怎么可能打的过来?”
林战顿时有些好笑,故意逗他道:“万一草原人也拜岳王爷,求他保佑,那他该帮谁?”
小二哥一脸嫌弃道:“客人,你在说什么胡话?”
“岳王爷可是宋人,他怎么会帮草原人?
他老人家和咱们,才是一伙的啊!”
一伙儿的?
林战不由得哈哈大笑。
或许是因为林战比较随和,反正此时店里没有其他的客人,小二哥索性不再来回走动,拿着一块抹布,站在林战身旁的桌边,假装干活。
老板从柜台里瞥了一眼,大约是觉得林战不会介意,索性就没开口呵斥。
林战想了想,“左右暂时没人,坐下来陪我说会儿话?”
小二看了一眼老板,“这,不合适吧?”
林战闻言一笑,“老板,再加上两个菜,热两壶黄酒,我要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