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地方，你有什么想法？”霍尼尔询问。

“自从进入大门以来，这里的被污染程度越来越高，前方的城市更是难以靠近……”想到此处，爱德华忽然觉得后怕，“幸好没有惹怒主教大人，对方能不使用任何手段就硬抗古神污染，想来实力深不可测……”

而自己竟然还怀疑……甚至差点动手……

“要是真下手，不说自己没命，家人也得牵连……”他内心默默想到，“可为什么他这么年轻？真是年少有为啊……”

一般要是能三十岁到主教的程度，那就算天赋异禀了。可眼前这个人……二十岁出头啊……可对于他主教的能力，爱德华没有任何怀疑。

霍尼尔不知道爱德华的想法，看着远方的城市，眨眨眼，什么都没感受到。

“污染？”他看着爱德华额头上依旧残留的冷汗，以及紧蹙的眉头，意识到，“原来他一直在对抗那个什么‘污染’？可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

“霍尼尔主教，请问你有什么可以抵御旧神污染的遗物或者方式吗？”爱德华不知不觉间，语气带上了些许尊敬。

“我上哪找啊……”霍尼尔腹诽，可却也从爱德华的语气听出来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变化。

“莫非被我能不受污染的能力震撼到啦？”他能猜出一二，便开口，“没有，我们事先并未料到如此。”

“竟然能没有任何遗物加成，全靠自身意志力抵御旧神污染！？”爱德华眉头微不可见的一扬，内心震惊无比，“他究竟有多强大的意志力？”

“他真是一位天赋异禀、却没任何架子的大主教阁下……”他内心默默赞许：这种精神强度，至少得大主教级别的了。

“汇报一下你之前的状况。”霍尼尔假意沉思，随口轻叹一口气，开口。

爱德华并未任何怀疑，“爱德华·诺曼，47岁，菲恩区沙里尔耶大教堂司铎，现……”

“停！知道了！”霍尼尔连忙摆手，“又不是查户口……”

“看起来，海军军官的身份只是伪造的……”他想到，随即有了定夺，“等会我独自前往深处，或许回不来了……你如果等不到我，就自行想办法吧……”

“可我也回不去了，阁下……”爱德华神情忽然有些低落。

“怎么？”

“我之前被旧神余光的余韵污染，要不是智者在上，保佑我，我就失控了。”他顿了顿，“何况那些位阶不比我的平民和士兵呢？他们已经被污染成可怖的怪物了！”

当然，他也可以让大主教阁下帮自己清理出一条道路，可却不好开口，也不符合他的作风。

“那些人竟然都死了……”霍尼尔内心一抽，毕竟几十条人命。可他随即想到自己还没脱离危险，便压制住触动，继续思考对策。

原本他不打算往回走，主要是怕碰见约翰和那些护卫。再加上爱德华跟约翰根本不对付，到时候肯定起冲突，如果自己这位“大主教”没能拿出实力，定然死路一条。

与其送死，不如前往古城深处，至少目前看来，对自己没什么影响。

“待命！这是智者的安排！”霍尼尔指示。

“是……”爱德华彻底没话说了。

“有时候神权也有好处的……”霍尼尔油然想到。其实他并不想爱德华死，让他跟着自己进入深处是必死，倒不如等待自己探明真相后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