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你误我啊!你要补偿我。”赵伏气的捶胸顿足,卧在床榻上,紧握拳头拿枕头撒气。“要不是你提供的错误情报,我怎么敢把老虎当猫咪撸,落得这副下场。”
“公子别闹,你这样彩蝶都没法帮你涂膏药了。”彩蝶经过几日与赵伏的相处,也大致摸清他的性格,言语中也少了些疏远,多了几分亲近。“谁叫你那般无礼,哪有当着小姐的面说那些......”彩蝶抱怨道。
“我以为他们姐弟组队来羞辱我的,我能吃这个亏嘛?论嘴上功夫,我赵平宴还从未怕过谁。还有你们府上那三少爷是什么情况,我都给整懵了,怎么性格如此‘奇特’?”
随着彩蝶的讲述,赵伏也大概摸清是怎么个事了。
无非就是:
家教严,管得紧,口袋空空。
文不就,当武夫,气血旺盛。
侍女少,尽垂暮,无处发泄。
暗街巷,小书屋,终得宝藏。
“你是说然后堂堂叶府三少爷竟一发不可收拾地看起了这种不齿之书,甚至一个武夫还为此提笔作书。心里尽藏着这些背德之思绪,不得不通过写书的方式发泄出来,就连大夫人打骂,叶凝雪把他吊在树上抽打,都帮他戒不掉?”
“这世上竟有如此离奇之事。三少啊三少,我还是小瞧了你。”赵伏沉声道。
彩蝶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光彩,让赵伏小声一点,也算是默认了赵伏的说法。
“妙哉妙哉,世上还有如此妙人,我赵平宴必须好好和他熟络熟络感情。”
彩蝶被赵伏这番话语逗乐了,手中的力度也自然掌握得没那么好了。
“啊,疼,疼,疼”,“彩蝶你轻点”,“彩蝶你笑起来真好看,多笑一笑”“彩蝶,女孩子是不能随随便便就看看男人的屁股的。”
“讨厌,公子别这么捉弄彩蝶”彩蝶似要收住笑容,但嘴角还是微露两个迷人的酒窝,眼眉尽是漾出怎么也藏不住的春色。
嘴里含糊了几句“只看过公子的......”,随后就羞红了脸,不再言语。
可惜赵伏是无福看到这美景了。
.......
“这个赵伏就是个浪荡子,亏父亲在信上还把他夸得天花乱坠,这是文能提笔,武能上马的样子吗?还说事关我终身大事,结果就这?。”叶凝雪想到这里就有些委屈。“况且我叶凝雪可是志在登临剑道绝顶,可没有时间浪费这些无关琐事,等父亲回来我定要与他好好说道说道,想娶我,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叶凝雪看着在自己心湖里欢快打闹的两柄飞剑,叶凝雪传声道:“墨鱼、白鹤,以后你们看到那个赵伏就给我狠狠的揍他,听到没有?”它们默契地围着心湖画圈圈,表示没问题。
一想到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说的那些浪荡话语,叶凝雪又下意识的握紧了她那嫩如白雪的柔夷,心里暗暗发狠。
念罢,那一袭红衣便加快了步伐,消失在房门后。
......
又是几天过去。
赵伏这几天一直深居简出,躲着叶凝雪。虽然很大可能对方也懒得搭理他,但人要有自知之明,在别人眼里晃荡久了,一剑劈过来也不过一念之间,顺手的事。
“公子,老爷回来了,在等着见你呢。”彩蝶过来报信。
“终于回来了。好,今日便把此间事了。”赵伏撮开桃花扇,轻摇,闲庭信步,见长者。
......
远远就看见一位英武的男子坐在主位,浓眉大眼,在和久违重逢的妻子儿女谈笑,讲述见闻。想来那就是安南公叶晟。大夫人则坐在副位亲手为夫君泡茶,三少爷一直低头,叶凝雪冷面如霜,这样一看便知叶伯父在家中的地位。
赵伏上前“叶伯父,夫人,二小姐,三少爷”挨个打完招呼后,正式介绍自己“小子赵伏,字平宴。母亲临终交由我一封婚书,在下正是为此特地前来,叨扰多日还望见谅。”
“平宴贤侄不必多礼,我和你父亲乃是生死之交。赵修又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快,请坐。”叶晟指着一旁的椅子。
喝了口茶又继续“贤侄的来意我也有所了解,凝雪对平宴也是满意得很,但不知婚书可在身上?”
叶凝雪刚想反驳,就被叶晟一个眼神给瞪得憋了回去,暗自生闷气。
大夫人取出那烫金红色纸帖递给叶晟,叶晟瞟了一眼妻子,沉默几息,又开口“平宴可知你爹娘定情之物为何?”
终于找到说话机会的赵伏恭敬地应声,指着手上这把桃花扇“便是此扇,我娘一直把此扇视作珍宝,一直妥善保管着。”
叶晟早就在观察赵伏手上这把扇子了,心里暗道:“定情物是桃花扇不错,上面还画着你娘年轻时的模样,但可惜啊,你娘舍不得把真的给你,造了个赝品,不过上面封存了三道剑气给你,还让我再次拐弯抹角地让你随时带在身上,啧啧,这对夫妻也是奇葩。可怜的小子啊。不过做戏就给你做全。”
“这扇子你可要好好保管,赵修送这把定情之扇还是我给他出的主意。可惜,这无情之人当年北上,这一别就再也没见过面了,留下你们孤儿寡母。伯父也曾派人去找过你们,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但这九骊州终究是太大了。哎~你母亲临终前还有什么吩咐吗,伯父定尽自己最大努力。”叶晟关切道。
“娘说我天生身体有缺,恐怕一生连道途第二境都迈不入,我爹也不知所踪近十年,目前来说实在配不上安南公府。加之二小姐在剑修一途天资卓绝,我娘从小就教我识字,读书,告诉我娶妻要门当户对,而贵府对于我们实在是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