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欣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少爷,您终于考完了!感觉如何?”
“一般。”白祤淡淡说道,“明天还有武试?”
“嗯!少爷今晚好好休息,准备明天应对武试!”
林恩也应景的在酒楼等着了:“听说这次乡试难度极大。看你的模样,应该是考的不错。”
白祤调整了一下帽子:“这三天宫里有发生什么新情况?”
“事儿挺大。”林恩冷着脸。“在西南边疆有个乌藏国,常年遭受热查部落的侵扰。恰逢热查部落近些年来屡犯大万疆土,乌藏打算与大万结盟,前后夹击热查部落。如今乌藏使者已经抵达大万,这两天就会带着乌藏王子进宫面圣,礼部已经给乌藏王子一行安排好了食宿,皆时还会有一场秋狩.....若是本王猜的不错,这次的结盟和谈极有可能演变成和亲。”
白祤抱起胳膊:“和我关系大吗?”
“皇上一定会挑一人前去和亲。你也在备选范围内。”
林恩的脸色不好看,手中的茶杯也捏的嘎巴响。
“本王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白祤倒是不在意。后宫佳丽三千,怎么就能偏偏选中自己呢?
“小美人儿~给哥哥看一眼嘛~”
“赵公子,求您别这样——”耳边传来阵阵骚乱,二人循声望去,原来是个家奴恶霸和一个公子哥正调戏一个女子,三个人把姑娘堵在茶桌上是万般调戏,那淫兽的嘴脸已经将五官扭曲的没了人模样,那姑娘又气又急,只能掩着脸呜呜的啜泣。
白祤看了林恩一眼。林恩漠不关心的模样:“对付这些家伙,你还有必要拔刀?放手去干,出事儿本王给你兜着。”
白祤起身就过去了。只见她二话不说,抄起灌满热茶的茶壶直接夯在了少公子的脑袋上,当场躺的那少公子满地打滚,跟被退猪毛的猪一样发出凄厉的惨叫。
“谁——啊!!”白祤薅住恶奴的衣领,顺着茶楼窗口就扔了出去,当场摔了个筋骨俱断,就剩一口气在那儿抽抽了。
“你,你是什么人!敢打我们少爷!知道我们是谁吗?!”剩下一个恶奴嘴上还在放着狠话,却早就吓尿了裤子,一个劲的往墙角里缩。
白祤把拳头捏的嘎巴响:“与我无关。”
说罢一把掐住那家奴的下巴,狠狠砸在茶桌上,那恶奴当场就被砸昏过去,满脸是血。
她随手拿起桌边的餐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污。
白祤不由得一愣,这完全是她的下意识动作。
茶楼掌柜过来了,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公子啊公子!你这会儿行什么侠仗什么义啊!赵公子那可是赵家的掌上明珠!他要是出事儿了我整个茶楼都完蛋啦!”
却见刚刚那位遭到欺辱的小姐站起身来:“公子给造茶楼造成的损失,我来赔偿!”
说着,这位小姐便带着白祤坐下,羞答答的询问起来:“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不知贵公子尊姓大名,小女日后定登门拜访。”
白祤不说话。
“啊,小女子失礼了。小女子名唤柳林,扬州柳家的女儿。在扬州,柳家还算是个首富,只可惜来了这京城,在王公贵族眼中却如蝼蚁一般。”
说着她还挤出几滴眼泪,带着哭腔说道:“若非公子搭救,小女子肯定要被那厮玷污了。公子若不弃,小女愿下嫁于贵公子,青灯古佛,长相厮守.....”
林恩在后面看的满头青筋。
白祤啊白祤,你抓住了本王的心还不够,连女人你也不放过吗?
“对不起,做不到,没心情。”白祤直接使用婉拒三连。“在下已有婚约在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背。在下只是看不惯豪强恶霸,这才出手相救,还请姑娘莫要会错了意思。”
“哪怕妾室小女子也愿意!”柳林是真的坚持,“公子这般善良仗义,一定不会嫌弃妾室的,对吧?”
“我不同意!”林恩猛的站起来。他的心里有一团火,一团压不住的火。
白祤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口型分明是说「你凑什么热闹」。
热血上头的林恩突然才注意到一件事。白祤现在是以严家庶子的身份,自己这突然站起来阻拦,岂不就显得自己好像.....有龙阳之好一样?!
那柳林也是明眼人,这才撒手:“原来公子有那方面癖好.....是小女子逾越了。祝二位百年好合吧。”
林恩满脸怒容的瞪着白祤:“你倒是否认一下啊!”
否认啥,龙阳之好不是很好的伪装么,省的再有柳林这样的女子前来纠缠,不也是你的意思吗?
“但不是这种败坏名声的方式啊!”
白祤回到宫中,才刚刚卸下伪装,却听门外有人扣打门环:“白祤贵人在吗?”
是镇远王的声音。白祤观察了一下门后的情形,是镇远王和露笛公主。
“镇远王大人,公主殿下!”开门的锦欣忙给二人行礼。“白祤姐姐!”
露笛公主一把扑进白祤怀里撒起娇来:“白祤姐姐,好几天见不到你,想死你啦!听说你把姓王的那贱人狠狠收拾了一顿!就知道姐姐是好样的!”
“露笛公主,注意身份。”镇远王在背后咳嗽一声。露笛公主俏皮的吐吐舌头:“嘿嘿。对啦,给你安排的锦欣怎么样?这丫头有好好待你吗?”
锦欣吓得瑟瑟发抖。
“是个得力助手。”白祤说道。
“姐姐喜欢就好。”
“露笛公主,可否将白祤借臣一用?”镇远王笑眯眯的凑上前来。“白祤姑娘,本王有些话,想与你单独聊聊。”
镇远王走在前,白祤就跟在身后。二人行走许久,镇远王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不时回头打量白祤一眼。
片刻,二人便来到了皇宫大牢跟前。镇远王对把守的御林军吩咐道:“开门。”
“是!”
镇远王提起一盏油灯,领着白祤一级级向黑暗深处走去。白祤只是默默地跟着他,脸上没有表情。
来到地下囚牢,镇远王领着白祤在一处监牢前停下了脚步。
他故意把油灯凑近了些,对里面被打的遍体鳞伤的男人说道:“把头抬起来。”被锁住的男人艰难的抬起头,见到白祤的刹那眼神中当即流露出无与伦比的惊诧与愤怒!
白祤眉头微皱。
关于尘......为什么他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