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安宜满腔来不及收起的爱意,狼狈的在激灵中惊醒。
是了,她怎么能只惦记贺知舟的爱,就忘了贺太太的位置,之于她可不就是这辈子都企及不了的高度呢。
贺氏集团可是整个海城,乃至全国都排得上名号的大集团,贺知舟接手贺氏的这三年,连做几个大项目,贺氏股价节节攀升,贺知舟本人的身价,也跟着一跃千里,受人仰望。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他的亲生母亲江月琴,还在去年从海城调到帝都,成为足以载入海城历史的部级女将。
贺景山和江月琴是夫妻不和,离婚多年,但江月琴和贺知舟的母子关系,并没有因为离婚就有所改变,还是有往来的,在贺家和江家的鼎力支持下,贺知舟依然是整个海城最为瞩目的贵公子,稍稍放出风声,就有无数名媛千金趋之若鹜争相追求。
她凭什么跟那些女人争?
凭她和他这十年虚无缥缈的情份?
“那就分手...”安宜抬手抹了下嘴边的血。
“你当你是什么东西,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分手就分手?”
男人徒手熄灭香烟,安宜意识到危险,已经晚了,贺知舟的臂膀就像钢铁铸就,牢牢将她困住,撕拉,棉质睡衣被撕碎,带着些许烟丝味道的吻,从她光滑的背部蜿蜒而下,肆意游走。
安宜猜不透,他到底是恼羞成怒的逼迫还是单纯的发泄,她也没力气去想了,让她又爱又恨的灼热胸膛,已从身后不管不顾的贴上来了。
闹成这样了还想做。
安宜气得发抖:“你都说了我不是东西,你...啊...”
“你不是好东西,我也不是。”贺知舟不以为然,嗤笑低讽:“你枉顾长辈疼爱,做了勾人引诱之事,我明知不该,还经受不住的栽了进来。”
安宜抗拒的扭捏推打,身后男人实在蛮横,半天都没得推开,还让自己更痛,她不得不调整心态,被迫承受。
感觉到她无声的屈服,贺知舟紧抿的薄唇,微不可查动了一下。
大手箍着她腰一推,冷冽的薄唇,轻轻压向了她:“留下来,留在我身边,除了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安宜身体瞬间紧绷,下意识后退。
他步步紧逼:“别给我装傻!安宜,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他唇瓣隐有笑意,眼底却是森寒,很显然,她的回答要不能让他满意,他就有的是手段折磨她。
安宜打心里是害怕的。
贺知舟没给她考虑的空间,微凉的薄唇,重新贴到她还在沁血的脖颈:“说话,安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