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空白,呼吸都快要不受控制了,唯一的念头,就是阻止贺知舟,不让他继续作恶下去。
“是在那边吗?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门外,宋薇薇的声音还在继续。
门内,安宜双手着急的往后面划拉,扑了个空就低求出声。
“她等会上完洗手间还要从这里过的,贺知舟我求你,就当我求你了,别在这里,别在这里乱来可以吗?”
“今晚,今晚我在枫林岸等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用等晚上了,待会穿好衣服我就走,就近开个房间等你,多久我都等你,好不好?”
意志一步步崩塌,底线一步步降低。
一向倔强的女人,连求字都用上了,可想而知眼前的场面,对她来说有多么的惊恐、羞耻、为难。
贺知舟是想要安宜的,商场试穿鞋子那会就想要了,但他再想要,也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的动物。
所有一切的恶念,都只是想敲打敲打她,好让她长点记性罢了。
“知道错了?以后还敢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勾搭野男人了,嗯?”
“再有下次,你知道我脾气的,安宜。”
贺知舟走后,安宜费了近五分钟,才把简简单单的两件衣服穿好。
手指头哆嗦得不像话,像过了电,伸不直,也拿不稳。
弄不好安宜索性就不管了,就着包厢水龙头的流水,简单把满是泪痕的脸蛋清理干净,连座位都不敢直接回,她往另一边的侧门溜出去。
一路碰到好几个服务员和顾客,看到她通红的眼,和比眼更红的唇,他们面面相觑,都在猜测,她刚刚遭遇过什么。
她紧张又羞耻,生怕被看穿罪恶,只能尽可能的把头抵着,以图长发能挡住大半的脸。
好不容易走出餐厅,她长长舒了口气。
不敢逗留,更不敢违约,她先给沈向远打电话,告知她现在有急事得马上离开,然后用手机导航查了最近的酒店,叫了网约车赶过去。
蹲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她鬼使神差的往餐厅那边看,一眼看到贺知舟坐在靠落地窗的位置,清冷衿贵的侧颜,连喝水的动作都那般慢斯条理。
包厢传菜台那个强势火热、无耻卑劣、疯狂残暴的男人,仿佛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安宜鼻子发酸,努力的吸住眼泪,把遥望的视线也一并收回,转身,缓缓的,缓缓的走向了那川川不息的车流。
餐厅里。
宋薇薇耐心等贺知舟把水喝完,才把盛好的汤给他推过去。
“你刚刚打电话打了好久,话说得多了人应该也渴了吧?那就先喝点汤吧,这家餐厅的汤做得不错,算是他们家的主打菜,喝过的人都说好喝呢。”
温柔又小意的模样,哪像之前雷厉风行、不用给任何人脸面的女强人。
也是,坐在他面前的可是贺知舟啊。
再强势的女人,在强大如贺知舟的男人面前,都有小女人的一面。
要不是他足够强大,给得了她想要的一切,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收起傲气的一面,偶尔扮一扮他可能会喜欢的温柔甜美小绵羊呢。
深知贺知舟与安宜的感情,宋薇薇也不着急,反而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对了知舟,我刚刚路过安秘书那边,只看到沈少一个人,他说安秘书临时有急事先走了,大周末的能有什么急事,该不会是知舟你给安秘书安排的差事吧,要我说安秘书当时是有点小脾气,但也是出于喜欢你会那样,你明知这一点,就应该对她多包容,不要像对以前那些女人一样,公事公办,毫不留情。”
一言一辞,充满着正室风范。
和贺知舟认识这么多年,在成为未婚夫妻之前又做了那么多年的合作伙伴,正因为熟悉,才会在他想要结婚的时候成为他妻子的首选,也最是清楚,贺知舟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妻子,她需要做到什么,才能踏踏实实的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