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支书正带着队员下地,走到半路被人截住:“支书,支书,陈然在后山设了个陷阱抓了一窝野猪,他叫我来找你,要你带人去帮他抬野猪。”
“啊,一窝?”支书一愣:“那不得有四五只?”
“不止呢。”报信的队员比划道:“大的估摸着有一百五六十斤,小的也有三四十斤,我看了一下,最少得有七八只。”
这么多?
支书大喜。
“你们几个跟我去后山抓野猪。”
支书点出十几个青壮小伙跟他去后山,可其他队员不同意了,都不愿下地,都要跟着去看看。
七八只野猪,杀了堆在一起那猪肉得堆多高?
这可都是肉啊。
他们有多久没吃肉了?
上次吃肉还是去年过年,大队杀了两只猪。
两只猪听起来多,可这两只猪缺少吃的,长得也瘦不拉几,宰了分到每个人的手上才几两肉。
农村不像城里,城里每月每个人都有肉票,虽说不多,但总是能看到点肉沫。
农村要吃肉就只得靠生产大队自己养猪自己杀。
“算了,今天全队休息一天。”
支书也知道,这种情况下非要赶着队员下地干活不现实,还不如放假一天。
大部队浩浩荡荡的来到后山,在报信人带路下,很快找到陈然设陷阱的地方。
果然,八九只野猪还在陈然设的陷阱里‘呼哧呼哧’叫着。
“支书来了,大家都来了。”陈然朝大家招手。
支书走进一看,好家伙,1、2、3——8、9,共9只野猪,这是把野猪一家都给端了呀。
不过他喜欢。
“不错,干得不错。”支书拍拍陈然的肩膀表扬,他很高兴,不枉他在大队干部会议上帮陈然说好话。
之后的事就很简单了,把野猪从陷阱里捞出来,出来一只绑一只。
全队队员,除了老少病残不能来的,都来了。
人多力量大,几十个人或抬或背,朝大队部走去。
野猪的还没到大队部,村里唯一的屠夫早就提前磨好刀等着。
等野猪被一只只丢在大队部地坪上,屠夫双手搓掌打量着野猪的大小,估算野猪的出血量:“装血的盆子少了,再拿两个来。”
“还有你们几个女的,多烧点开水备用,还有木梯子,再找两个过来。”
屠夫兴奋的指挥众人做事,他都好久没下刀了,今天他要好好过把瘾。
在屠夫宰杀野猪时,支书召集大队干部开了个临时会议。
会议内容只有一个,就是对陈然的补偿问题。
这些野猪都是陈然捕获的,按说野猪应该归他所有。
但陈然大度,把这么多的野猪都贡献出来,让全队上下都能尝到肉味。
大队也不能只占便宜不付出,最后一致决定,补偿陈然一年公分,另借大队的一袋粮食、三十块钱也不要他还了。
其实就算补偿他一年公分,大队还是沾了便宜,这不是一头野猪,还是大大小小近十头。
两个小时后,屠夫把九只野猪连杀带分处理好了。
分肉是件特麻烦的事,全大队共计五十二户,二百八十口人,有老人,中年人,年轻人,还有小孩子。
肉也分好坏,猪头、猪脚、猪身,每个部位的肉各不相同,想要完全平分不可能,只要做到大概公平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