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兹曼和居间惠比预想中更早的踏上归途。
奥兹曼找到了桐野牧夫,这短暂的见面或许改变了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有办法改变。但毋庸置疑的事,不论桐野牧夫还是奥兹曼与居间惠,既然这么生存在这个世界上那他们的生活总归还是要继续的。
桐野牧夫要去学校,那是身为他对自己身为人类的一份子的坚持,奥兹曼无法阻止他也没有理由去阻止他。
既然桐野牧夫去上学了,奥兹曼与居间惠也就没有什么继续留下去的理由了。
至于欺负桐野牧夫的那群孩子……
没有办法,这么说真的令人很沮丧,但也只能这么说,没有办法。
因为那不是单个或者是复数孩子的问题,而已然是那个大环境的问题了。即使奥兹曼能替桐野牧夫出头,那也只能制止他们那有限的几个人,只不过是饮鸩止渴甚至还有可能因小失大触发环境本身的防卫机制使之激进化而更富有攻击性。
契机是什么都可以,对于多数派中的人来说。如果大家都能意识到“那家伙不对”,就有了一张可以责备他的免罪符。就是这么单纯。人会责备别人,会杀人,会欺负别人。
只要那个环境在那里,只要桐野牧夫身处那个环境,即使那几个孩子不做也会有其他的孩子做,即使孩子们不做也会有大人做。
想要从根本上的解决问题,只有桐野牧夫脱离那个环境,亦或者是环境本身发生改变。而这些都不是现在的奥兹曼与居间惠能够做得到的。
大概是因为上班高峰期已经结束了,归途的电车上乘客竟然比来时的还要少。
奥兹曼坐在窗户边的位置,难得的没有和居间惠聊天而是朝着窗外看个不停,似乎被窗外的风景所吸引了。
但只要仔细观察一下就能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微妙的失焦,也就是说他其实根本没有在看风景而是在想着一些什么。
“奥兹,奥兹…?”
居间惠在奥兹曼的耳边轻轻呼唤着他。
最后甚至还抓住了他的衣角轻轻拽了两下。
奥兹曼这才回过神来,他快读的眨动了两下眼睛,当扭头看向居间惠的时候眼中就已经恢复了神采。
“怎么了小惠?到了吗?”
“还早啦。”
居间惠有些抱怨的说道。
“你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
“啊,我在想桐野的事情。”
“我就知道。”
居间惠一副‘我就猜到是这样’的表情。
不过虽然表现的和奥兹曼一样轻松,但实际上,在居间惠的内心深处却像是有着一根弦被绷紧似的拧住。说实话,她倒是希望奥兹曼在回来的路上,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摆出一副愁眉苦脸好像是有着什么苦大仇深似的表情,那样反倒是能令人松一口气,而不是现在这一副和平时一般无二的笑脸。
正是因为一路跟到了这里,所以居间惠才能确定,奥兹曼不可能什么感觉都没有,所以也不可能真的什么变化都没有。
她刚想就着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下去,却没有想到奥兹曼却已经开口说话了。
“我在想,桐野的情况可能和我的有点不一样。”
居间惠立刻就来了精神,她不自觉的坐正了身体追问道。
“有哪里不一样?”
她以为,奥兹曼要和她坦白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