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虽然说是这么说的,但居间惠却也不得不承认这阵子他们的感情出了一些问题,她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那天晚上,可能是她稍微越线了。自从那之后,奥兹曼独处的时间就慢慢变多了。
她也知道那确实是很重要的事情,但其实也没有重要到将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那上面。相较于以往的开朗和乐观,当奥兹曼现在一个人独自的时候却会显露出沉痛的表情。
这并不是一种疏远,恰恰相反,居间惠确实感受到了,奥兹曼只有和她呆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暂时忘记和抛开那些沉重的东西。
或许正是因为奥兹曼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想将居间惠当做是镇痛剂的他才有意识的保持了与居间惠的距离。情绪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快乐会传递给其他人,而诸如悲伤与沉重等负面的情感也会如同传染病一样传递出去。奥兹曼不想让他自己内在的变化被居间惠察觉甚至感染居间惠。
即使他早已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展露的表情不可能逃过居间惠敏锐的双眼。
居间惠想要替奥兹曼分担那一份说不出口的、难言的痛苦,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以什么作为契机插入其中。
“这么说就是不喜欢?”
“倒、倒也不是那样…”
“不过说真的。”
姑且算是被居间惠糊弄过去了。只要知道两个人没有吵架闹矛盾柏村玲子也就放心了,一直以来她都在担心自己小学毕业后去美国居间惠要怎么办,虽然居间惠不是那种会因为自己一个人而黯然神伤的类型,但形单影只的也会让人感觉有些可怜。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奥兹曼才多少让她放下心来。
说是要是必须做出选择她会毫不犹豫站在居间惠这边,但没到那种程度她还是希望两个人好好的。
“小惠你到底是怎么相中那家伙的?我可是有听你说过的,是你主动把那家伙领回家的。”
虽说这确实说的就是事实,也确实是自己抖给她知道的,但果然同一件事从别人嘴巴里说出来感觉就不一样了。羞得居间惠忍不住动手连拍了柏村玲子好几下,但即使如此柏村玲子也依旧不愿放弃追求真理(八卦)的步伐。
不得已之下,居间惠只能回答她。
柏村玲子这么一说,居间惠才想起来自己从未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倒不如说,就连居间惠自己都没有认真的思考过这件事,而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那么做了。
非要说的话…
“只要是心灵能感应,就无需开口说不停?”
有种说法叫做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终于人品。
但对于居间惠来说,或许直接跳过了前两个阶段,从见到奥兹曼的第一眼开始,她就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那就是两个人之间存在着某种心灵上的契合。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严格的计算起来两个人其实相知相识也并没有很久,甚至连半年的时间都没有,甚至仅仅只是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但却很自然的有了一种彼此已经相知相识很多年的感觉,他们可以互相开玩笑,可以互相包容,生活上的缺点也可以互相理解。关心彼此,理解彼此,照顾彼此。
有的时候,就连居间惠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感觉奥兹曼简直就是上天赐予她的人物一样,是星之人。
但果然,对于这种只能意会难以言传的感受,就连居间惠自己都只能用暧昧的话语来描述,就更不要说听的人了。
于是柏村玲子很理所当然的将其抽象成了一个简单的概念。
“哦~~我懂了。”
“什么?”
居间惠的疑问,柏村玲子恶作剧般的嗤嗤嗤的笑着。
“就是这样,哔哔哔,发现敌人般的效果音,简而言之就是一发入魂的进入了好球区。”
将食指放在唇前,柏村玲子送出了妖艳的笑容。
“也就是说,是一、见、钟、情、哦。恋爱脑の小惠哟。”
“你才是恋爱脑!!”
居间惠勃然大怒。
周围的人纷纷的朝着她看了过来,其中自然也包括奥兹曼。
这两个人到底在偷偷摸摸的聊什么啊。他不由的如此想到,然后就被不知为何小脸绯红的居间惠很是恼火的狠狠的瞪了一眼,于是陷入了更大的迷茫中。
先是柏村玲子现在又是居间惠……我,我做什么了我?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