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早该去的,这不是因为我们成亲耽搁了吗,凤凰城的几家铺子也刚刚起步,不能没有人管着,所以我们只能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了。”
郑诚原本有些不悦,可如果趁这段时间把凤凰城的几家铺子牢牢的拽在手里,这就是夺得苏府的第一步。他表情中略带不舍,“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下午。”
“这么快?”
“我想早点出发,早点回来。”
“那你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
“好。”
————
夜间,郑诚在尚月阁宴请好友。
“我说你这小子真是撞大运了,居然娶到了苏家大小姐,这不飞上枝头了,哈哈。”胖子笑着说道。
郑诚心情大好,“我就算是飞上天了,也不会忘记你们这群好兄弟的!来喝酒。”
“好。”
一个高个子疑惑道,“你这不是新婚第一天吗,怎么还出来喝酒?不怕媳妇生气啊?”
一旁的瘦子敲了敲他的脑袋,“你个蠢货,苏大小姐外出做生意去了,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高个子这才明了,“原来如此,难怪这小子敢出来喝酒了,哈哈。”
这话一出,郑诚脸色一沉,“诶,你怎么说话的,就算她在家,我想出来她哪敢拦我。”
瘦子偷笑,“那郑大公子敢不敢在新婚后第一夜就夜不归宿啊。”
借着酒劲,郑诚斩钉绝铁的说道,“有什么不敢的!走,我请你们喝花酒,今天谁都不准回家,哈哈。”
喧闹的花街灯火通明,花楼外的姑娘见得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来,立即殷勤上前,“呦,几位爷,快快请进。”
郑诚酒劲正盛,掏出几张银票,“最好的包厢,最好的舞娘,小爷,小爷我有的是钱。”
几张银票到手,她们更是殷勤了,二楼雅座的确是个好位置。落座后,穿的花花绿绿的女子们又来了一排,“公子们来的可是真巧啊,接下来就是花魁的表演了。”
“哈哈,那我们继续喝。”
“好。”
忽然台下一阵欢呼,舞台上方落下无数红色的纱幔,完全把舞台包裹了起来。
如此开场,郑诚轻声道,“有点意思。”
琴声响起,婉转连绵,随着琴声的变化,纱幔一层层的滑落,直至最后一层,隐隐约约映出一个较小的人影。纱幔中的女子若隐若现,舞姿飘逸。高荡起伏的琴声随着舞姿进入高潮,十足吊人胃口。
琴声终究进入尾声时,那最后一层纱幔终于落下。
女子容貌迷人,嘴里叼着支玫瑰,一身艳丽的舞裙更像是锦上添花,衬着她娇小的脸庞,十分好看。
一个中年女子扭着腰走上台,“不知哪位公子今天有幸成为我们玫瑰的入幕之宾呢?”
台下男子个个欢呼雀跃,当然也包括郑诚。
那叫做玫瑰的女子环视四周,一双眸子似是勾人般。她嘴角一勾,目光定点,将嘴中的玫瑰丢向楼上,稳稳地落在郑诚的怀里。
玫瑰对他微微一笑,随着纱幔的升起,消失在人前。
郑诚一时也是受宠若惊,得意洋洋的晃着手里的玫瑰花,身旁人的羡慕妒忌更使他自豪。
“你这家伙最近运气怎么这么好,这么多人,偏偏砸到了你。”
“是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啊?快和兄弟们说说。”
几声敲门声后,那个中年女子扭着腰,“公子,我们花魁有请。”
郑诚起身理了理衣衫,走了两步,回头道,“等我回来再和你们说窍门。”
惹得他们更是羡慕,“这臭小子。”
————
到了房前,郑诚又理了理衣衫,轻轻敲门。
紧接着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进来。”
郑诚心中大喜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色,原来屋内也都是纱幔。
“玫瑰见过公子。”隔着红色的纱幔,玫瑰微微的行了个礼。
“玫瑰姑娘快快请起。”看着她依旧站在纱幔里不愿出来,郑诚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姑娘既选了我做你的入幕之宾,却是纱为隔,不以真面目示人,这是何意?”
玫瑰轻笑,“玫瑰认为这样更容易找到知己,相信公子于外面那些凡夫俗子不同,定不会以貌取人吧?”
郑诚定了定神,真是个会说话的女人。
玫瑰长长的叹了口气。
郑诚不解,问道,“玫瑰姑娘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玫瑰稍稍摇头,“玫瑰身在红尘之地,哪里会有什么知己。”
郑诚收起折扇,“玫瑰姑娘哪里话,外头想见姑娘的人可排着队呢。”
玫瑰再次摇头,“公子可听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人生在世要是有一个人愿意陪自己生死相随,确实美好。”
“可我觉得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郑诚一脸惊讶,“知音啊,知音!”
玫瑰轻声一笑,“公子,今日,我们聊得差不多了,就请回去吧。”
郑诚皱起眉头,她这是把他的胃口吊了起来,却在随后给了他一盆冷水。
“呵呵,公子可别恼,只要这样才有新鲜感嘛,不然你要是觉得无趣了,不来了,我找谁哭去啊。”
郑诚踌躇了一会,耐下性子,“好,我明日再来。”